第五十一章 受困於人(1 / 2)

“歌紈,你先去睡吧,”白染落把歌紈打發出去,一閃身瞬間來到晏月隱的身前。

“死墨水,你想嚇死我啊!”

“嚇死你對我沒什麼好處。隻是站在你窗前看了一場好戲。”晏月隱靠在窗前,側過身子微笑地望著白染落。

“好戲?你說那個李玄意,別提了,我還愁著呢。”白染落擺擺手,躺到自己的大床上,開始和晏月隱抱怨,“現在白遠和二皇子有意將我許配給李玄意,看樣子白染月那個小丫頭也特別喜歡李玄意。我沒有那個意思,李玄意偏偏希望我有那個意思,白染月以為我有那個意思,就連白然克也有這個意思。怎麼就沒人征求我的意思,我又不是貨物買來買去。本來那對母女就看我不順眼,現在又多了個人嫌棄,你說我冤不冤。”白染落是想起什麼說什麼,混亂的邏輯,估計沒幾個人能聽得懂。

白染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問晏月隱,“墨隱公子,你,能聽得懂我說的嘛?”

“你說呢?”晏月隱看到白染落像一個孩子似毫無防備的笑臉,眼睛裏笑意漸濃,語氣裏有些嘲弄地反問道。

“一邊去!”白染落聽出晏月隱的嘲笑,扔了個枕頭砸到晏月隱的身上。可惡,死墨水!“別站在本姑娘的閨房裏,破壞本姑娘的名聲!”

“不知道是誰曾經半夜三更幾次三番地打擾我睡覺?”晏月隱絲毫沒有闖進白染落房間的不自在,修長的手指拂過茶杯上簡單的紋絡,小心地啜飲,袖口上用金線勾勒出的花紋反射著淡淡的月光,襯著他如晚霞般的唇色有一種朦朧的美,眼角眉梢的笑意若有若無,攝人心魄,安靜停留,從容雅致又掩藏著被極致血腥包含的不容置喙。

“算了,不跟你說了。”白染落不知自己怎麼搞的,永遠說不過這個男的。好吧,自己理虧好了,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想說話?在樓下說多了,渴了?”晏月隱莞爾一笑,好似九天飛鳥齊鳴,萬花爭豔,水月光華間從遠處緩緩走來,踱至白染落的床邊,遞給白染落一杯茶。

“怎麼聽著某人又些吃醋的味道呢?”白染落毫不在意地對著晏月隱開玩笑,整個臉埋在被子了笑,沒有看就伸出手去拿茶杯。

手心處有一股溫暖的力量,觸感細膩,白染落一愣,立刻就知道那是晏月隱細白的手指。晏月隱的手總是溫溫的,不冰涼不炙熱,恰好,那般恰好。白染落埋在被子裏的臉變得滾燙,舒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下來。

“晏隱,你說人死了多難過啊,我可不想死後埋在冰冷的墳墓裏。”白染落經常忽略掉晏月隱名字中間那個月字,說得省力氣。

不知道為何白染落會突然這樣說,晏月隱有一絲輕微的歎息,不似真的,白染落恍惚間感覺自己在夢中。“睡會兒覺就好了。”晏月隱的話就跟魔咒一般,讓本來就有些困倦的白染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酣眠起來。

晏月隱勾勾手指,一個黑影畢恭畢敬地垂立在身後,枝舟就跟沒有呼吸的人兒一般和已經暗了的房間融為一體。

枝舟看著自家主子的動作,心中卻不敢有任何心思,他深刻地知曉晏月隱的厲害。

“告訴二皇子,我同意他的條件。”晏月隱涼涼地說,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是。”枝舟擔憂晏月隱的傷勢,可是知道自家主子一旦決定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敢攔,也沒有一個人攔得住。

白染落,生生死死,又怎關這世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