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巧笑的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姐姐,我在宮裏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和姐姐的相識,姐姐,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有下輩子,咱們就做真的姐妹。”
我掐了一下新月瘦削的臉蛋,嬉笑著:“咱們本來就是真的姐妹,不是嗎?傻丫頭。”
新月寬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笑著道:“好了,姐姐,回去休息吧,現在都這個時辰了。”
我點了點頭,親切的告誡著:“你也要馬上睡覺,不然我就不走。”
新月撇了撇嘴歡快的點了點頭,我提起的忽的落了地,默默的鬆了一口氣,新月笑著將我送到了門口,就在關上宮門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新月笑著說再見。
鳶尾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說道:“恩貴人誰的話都不聽,就是聽娘娘的,這下奴婢可以放心了。”
我一臉無奈的對著鳶尾說:“好好看著家主子,記得讓她按時的吃藥、吃飯。”
鳶尾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我歎了一口氣便離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惦記著新月,想來她蒼白的麵孔便心裏難受。
次日,從早晨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到了晚上入睡的時候就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老天好像要折磨人間一般,狂風狠命的撕扯著院中的薔薇架,吹起了映月池的水。
一道如白晝的亮光閃過,天雷仿佛在院中炸響,我下意識的在被子裏捂住了耳朵,扶風滿臉淚痕的拉開了我的被子:“主子……”
我起身看著一身濕漉漉身子因為哭泣而不停的顫抖著的鳶尾,心裏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收手顫抖的推開了新月的宮門,一步一個踉蹌的走到新月的窗前,我忍住幾乎昏厥的心看著新月一臉平和的躺在床上,臉上精致妝容仿佛還是初進宮的時候一般。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新月,姐姐來了,你醒醒吧。”
新月依舊是一臉安詳的一動不動,當我拉起了她冰涼的僵硬的手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我哽咽的問著鳶尾。
鳶尾一聲淒厲的哭聲,撲到了新月的跟前,“主子下午的時候還對奴婢說她想吃馬蒂糕,奴婢那時的心裏還特別的高興,主子還沐浴更衣讓奴婢給梳洗化妝,奴婢以為主子會好了的,主子讓奴婢去喂鴿子,可是回來的時候主子就已經吞金自殺了。”
我踉蹌的坐在了床上,喃喃的道:“吞金自殺,現在還有別人知道嗎?”
鳶尾哭道:“奴婢哪敢告訴別人,隻有去找娘娘了。”
我擦去了眼淚,拉過來扶風道:“看看今日是不是陸太醫在,如果他不在就找梁太醫過來,越快越好,就說恩貴人病重!”
扶風堅定的點頭離去,我看著新月安詳的臉龐,心裏忽的覺得,這對她來說分明是一種解脫,可是你又為何偏偏選了這種極端的方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