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1244年,羅馬。對東方的聖戰,終於傳來了好消息。脫離教會的異端被肅清,君士坦丁堡重新會到了基督的懷抱。
消息一出,整個羅馬城都陷入了沸騰中去。勝利的喜悅無疑衝昏了所有人的大腦,而教廷也特許教區內的民眾可以狂歡三天。
俯看著燈火通明的羅馬,中年男子站在摩天的哥特式教堂上麵含微笑。男子四十歲左右的模樣,依舊容貌英挺,可即使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依舊透著一股陰鷙的氣息,尤其那雙露出寒芒的細眼,更加讓人不寒而栗。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你一定會認為站在你麵前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皇帝,可是他卻是一副教士的打扮,那是一身白色修道士服。如果一位教士身上是一襲白色修道服,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顯示他的稚嫩表明他是剛剛成為侍奉主的人,而另一個則說明他是羅馬教皇,是最接近上帝的存在,彰顯他的聖潔。顯然,男人屬於後者,他是迄今最年輕的教皇,也是最令西方敬畏的教皇,英格威二世。這場聖戰也正是他一手策劃的。
“宗座”身後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英格威二世轉過身,看見米歇爾神父正站在辦公室的門前。
米歇爾神父同時也是教皇的秘書,此時不是該辦公的時間,而此時他的到來顯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年輕的教皇點了點頭示意讓米歇爾神父進來,而自己則緩緩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什麼事情發生了。”教皇的聲音陰沉而有力宛如他東方的軍隊一樣透著殺伐。
看著麵如止水的宗座,米歇爾也不由敬佩這位比自己還年輕的教皇,彙報道:“是前方的軍區急電,雖然皮爾斯伯爵已經占領了君士坦丁堡,但是似乎沒有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威爾士主教請求下一步指示。”
“不可能,沒有人可以抵擋的住誘惑。”教皇沒有絲毫動怒,隻是斷然之辭透著強硬,不容辯駁。“哪怕夷平君士坦丁堡,也要找到。那個東西可以開辟新的時代。足以令這個世界從此改變。”
看著教皇,米歇爾神父不由打了個寒戰,但他沒又試圖去勸阻。因為他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位鐵腕教皇的意誌,即使是上帝也不行。教皇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可是這正是教廷所需要的。
新曆1244年三月,十字軍收到了來自羅馬的電報,教廷命令夷平新羅馬——君士坦丁堡。
“宗座的命令這麼快就到了,看來是沒有通過樞機會就直接發出的。”駐紮在君士坦丁堡的十字軍領袖皮爾斯伯爵看到電報的內容不由皺眉道。他所率領的四大騎士團在名義上是聽從樞機會的統一指揮。於是一接到命令,他便來找隨軍的大主教威爾斯來商議。教皇並非至高無上,對於選舉教皇的樞機會,教皇權力無疑受到製約。這條命令執行與否關係到皮爾斯對兩派的態度,自然使他進退兩難。
“夷平君士坦丁堡,不可能。”這位大主教斷然拒絕,這正是皮爾斯最擔心的。
“可是宗座的指示···”皮爾斯伯爵為難地沉吟道。
“這裏是新羅馬,如果被毀,造成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宗座的決定完全欠妥,我們完全可以拒絕執行。”威爾斯大主教義正嚴詞道。
“那不可能。宗座也絕不會放過任何忤逆他的人。”皮爾斯絕不會苟同這種做法,這是在自掘墳墓。威爾斯或許有主教身份來擋一擋,但他不可以,教皇剝奪他現有的地位輕而易舉。雙方顯然爭執不下,二人相互沉默地看著對方。
“或許可以去再試一試。騎士團攻陷皇宮隻是時間問題。那個秘密,也許隻有那個人才知曉。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突然,威爾斯主教的一席話打破了兩人間的僵局。
“···那也隻有這樣了。”皮爾斯沉默了半晌,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話。
而此時的君士坦丁堡,唯一不在十字軍手上的也隻有皇宮那一塊彈丸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