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你出來幹什麼?”
“我出來看著你送死啊。”他咬牙切齒的,恨莫森在最後扔下他一個人赴死。
“子陵,我......”
“好了,別說了,我不會讓你替我承擔這些的。”
“邱桐,還記得我嗎?又見麵了!”
“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那最好,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債主是我,讓莫森走。”
“我憑什麼聽你的?”
“剛才莫森也說了,如果他不給顧小遠重新植入新的記憶,他的大腦就會一直混亂,最後說不定就神經錯亂而瘋瘋癲癲的。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所以我更該將你千刀萬剮,不然對不起小遠所受的這些苦。”
“沒關係,千刀萬剮都可以,等下任由你處置,但是現在你可以讓莫森走了嗎?”
“我不會走的,子陵!”
“莫森!”淩子陵突然轉身衝他使眼色。共事已久的兩個人立馬有了默契。莫森知道淩子陵還沒有放棄,他決定陪他賭一把。
“你趕我走,你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我以後不知道,但是現在不趕你走我現在就會後悔。”
“你們兩個不用演戲了,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殺了他的。我要的人是你。”邱桐明知道這倆人在演戲,卻不知道虛晃一槍這一槍哪個點來。
“去那邊看看。”船頭傳過來人聲,淩子陵和莫森交換了一下眼色,再不動手等人都過來了他們就再沒勝算了。
邱桐不過是往來人的那邊瞟了一眼就失了先機。聽慣了子彈劃破空氣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凜冽的殺氣迎麵撲來,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電光火石間卻見一道黑影從邊上飛身過來撲到他身上。時間位置剛剛好,子彈穿透外衣射進了來人的皮肉裏。
“steve?!”一聲驚呼,他手裏的槍也瞄準了對麵的目標。
“砰——”
淩子陵沒想到steve居然也跟著上了船,更沒想到他會突然衝出來替邱桐擋下那顆子彈。他打中了steve,一時間淩子陵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邱桐的子彈已經跟著過來了。
“子陵,小心!”莫森將淩子陵往身後一拉,子彈呼嘯著由後背穿透了他的身體。一口鮮血頓時撲在了淩子陵的衣服上。
“莫森,莫森不要。”
“子陵對不起啊,看來我還是沒有辦法一直陪你了。”
“不,不要,莫森你不要死。”
“別...哭,我喜歡...你笑的...的...樣...子。”最後一個字落音,莫森的頭也跟著垂了下去。
“莫森——”
Sam聽到槍聲帶人趕了過來,淩子陵身上多處中槍,血流得染紅了他的衣服,可是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
“莫森,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你答應過要一直陪著我的。”淩子陵扔下沒了子彈的槍,最後一槍射進他的肩胛骨裏,他被震得手一麻,差點脫力沒抱住莫森。
“莫森,我們一起......”話沒說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重疊的兩個身形直直的傾倒進大海裏,濺起高高的浪花。
兩年後。。。。。。
“請問,這裏是不是有家叫‘秋梧桐’的咖啡店?”一個年輕的混血帥哥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問路邊的兩個小姑娘。
“你是不是問店老板很帥的那家‘秋梧桐’咖啡店?”
那帥哥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應該是吧。”
“那就沒錯了,順著這條街道走到底,轉角第一間就是了。他們家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去晚了還要排隊哦。祝你好運!”
“謝謝!”混血帥哥道了謝,輕快的走在這條石板路上。
這裏是中國麗江,他媽媽的故鄉。
“老板老板,剛才有個客人點了‘顧念一人’,我們店裏有這種咖啡嗎?”年輕的店員慌慌張張的跑來,邱桐楞了一下,爾後馬上莞爾。
“有,叫他稍等,馬上就來。”
顧念一人。
他隻煮給一個人喝,而今那個人總算來了麼?
兩年前,顧小遠被韓嶺送進醫院之後又住了一個月的院,邱桐到處打聽消息,尋找資料,後來終於發現並不一定真的要實施催眠者本人才可以植入新的記憶。他原本打算再找人給顧小遠催眠一次,卻被顧小遠拒絕了。經過三個月的靜養後,病情得到控製的顧小遠卻留下一紙書信就沒了蹤影。
他隻說,我想出去走走,累了就會回來。
隻是沒想到顧小遠這一走就是兩年。邱桐沒有去找他,他辭了職,千辛萬苦查到顧小遠媽媽的故鄉在哪裏,然後萬裏迢迢從大洋彼岸跑過來實現他們當時的約定。他相信顧小遠有一天累了的時候一定會回來,到時候他給他就是一個溫暖的家,而不再是槍林彈雨和流血受傷。
好在顧小遠還是偶爾會和steve有聯係,韓嶺總會偷偷的把steve的email偷轉發給他。知道顧小遠一直平平安安的,他心裏也踏實了許多。不過說起韓嶺和steve這倆人也真是,當初韓嶺以為steve中槍要死了,在醫院當著所有人的麵就哭得死去活來。後悔煽情的話說了一籮筐,把人牙都酸掉了。最後steve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忍著痛製止了他繼續丟人。Steve怕他自己再憋下去真的要憋到傷口痛了。雖然穿了防彈衣,但是子彈的衝擊力也是不容小覷的。Steve還是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禮拜才被韓嶺供菩薩一樣請回了家。
“先生,你的‘顧念一人’。這張賀卡是我們老板特別贈送給您的。”
“謝謝!”
“不客氣,您請慢用。”
年輕的帥哥輕呷了一口咖啡,果然濃鬱撲鼻,甘香回味。他放下杯子打開那張賀卡,一抹明媚的笑頓時浮上唇角,暖過四月天的太陽。
那上麵寫著四個字——
歡迎回家!
而此時,萬裏之外的加拿大邊陲某個小鎮上,男人結束一天的義診剛剛回家,烤箱裏散發著濃鬱的麵包香氣。
“回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久居安逸的慵懶。
“嗯。”他放下醫藥箱從背後輕擁住在烤箱前等待的男人。
“在做什麼好吃的?”他問。
“你猜?”
“葡撻!”
“為什麼你每次都是一猜就中啊。”男人不甘心的聲音。
“因為你每次都隻會做我最喜歡的。”
“才沒有。”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你。什麼東西都比不過你美味。”
“真不要臉。”烤箱前的男人紅了臉。
“我現在就想吃你怎麼辦?”
“忍著。”
“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
“不要嘛,老婆。”
“誰是你老婆。”
“不是誰在上麵誰就是老公麼?”
“那第一次我還在上麵呢!”某人說起這個就有氣,憑什麼就那一次在上麵,從此就再沒了翻身做主的機會。
“要不,讓你在上麵一次?”
某人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他輕輕抱住男人的肩膀,說。
“醒過來的第一眼,我就跟我自己說,以後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傻瓜,都過了那麼久了,就不要再想了,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嗯。”
“呐,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能說是我獨裁啊。”男人說著就把人往臥室裏拖。
“喂,天都沒黑呢,你是有多饑渴啊?”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天黑了才能做這種事?我現在就想要你了。”他才不管,將人撲倒直接脫衣服。
“喂,我的葡撻啊,等會要烤焦了。”
“沒關係,我等會再幫你烤一爐。”
“混蛋。”
“我愛你。”
......
“怎麼不說話?”
“誰像你每次一做這種事就要說好多次我愛你,我說不出來。”
“你剛才不就說了嗎?”
“我才沒有。”
“可是我已經聽見了。”
“都說了沒有。”
“就有就有。”
“再說就從我身上滾開。”
“可是你已經硬了耶,這樣沒關係嗎?”
“你給我閉嘴行不行啊?”
“不要,我最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變態。”
“可是你喜歡我這個變態呀!”
“誰喜歡你了?”
“你。”
“我沒有。”
“啊,你不喜歡我啊?好傷心,那我走了吧。”某人說著真的起身。
“唉,你怎麼這樣啊。”
“那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
“還不求饒。”
“是。小的知錯了。”
“是這樣認錯的?”
“老公——”
“這還差不多。”
某人滿意一笑,撲上去化作餓虎將某人吃幹抹淨不帶半點含糊。
身下的某人白眼一翻,每天都要上演這樣的戲碼,他還真不嫌煩。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老公的懲罰來得很激烈,他隻剩喘息跟呻吟的份兒了。
——————————————END
(我果然是親媽,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