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來的正好,快幫幫十弟。”胤禟看見胤禩就像看見救星一般,“他下棋輸了,正罰酒呢!”
胤禩站在原地沒動,眼睛卻盯著桌旁的胤鋨:“怎麼又輸了?”他問道。
“這不是圍棋,叫什麼什麼。。。。。。”十貝勒一手拿著酒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我隨口接道:“是五子棋。”
“甭管什麼棋了,八哥,你與這小丫頭下一局。”胤鋨看起來是非要為自己“報仇雪恨”不可。
胤禩輕輕搖頭:“你們啊,背著皇阿瑪到這種地方來,還好是五哥告訴我,要讓別人知道,你們兩個還活不活了。”說完歎了口氣
“八貝勒有所不知。“魏公子走上去打了千,”這位紀姑娘可不同於這裏的其他女子,連誠郡王都誇獎過她文采出眾呢!”
我知道,現在的胤禩是康熙最看中的幾個兒子之一,年輕輕的就被封了貝勒,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哪裏會將我一個沒頭沒臉的風塵女子看在眼中。可也不知為什麼,聽著他對胤禟說的那句話,心裏竟有點委屈。又不是我自己願意來到這幾百年前的大清朝,天曉得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將一個好端端的21世紀職業女性的靈魂強行逆轉到這裏來,還好死不死哪裏不能去,偏就投進了“蟲二書院。”弄得我現在,孤苦伶仃,舉目無親,先遭惡人逼婚,而後又要被人輕視。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要我受這樣的罪!!!!!!!想到這些,我隻覺又氣又惱,生平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瞧不起,哪怕是個百多年前的滿清貝勒也不行。
“九爺、十爺,還有佟公子、魏公子。棋也下完了,幾位爺也該回府了。萬一被皇上知道,奴家擔待不起!”
“呀。。。。。。采菱姑娘生氣了。”佟公子說道。
我冷笑著:“小女子怎敢。剛才八貝勒所言極是,‘蟲二書院’本來就是煙花場所,幾位爺是何等身份,被人知道來這裏,隻怕會有大麻煩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這樣,則小女子之罪甚大。”
胤鋨哈哈大笑:“這你也說得太嚴重了,那天三哥、四哥還有五哥都來過,難不成還一起追究?!”
“正是!”我側過臉龐,眼睛看著雕花木窗外燦爛的陽光,“幾位爺都是當今皇子,蒙惑皇子,可不是死罪?!對不對,八貝勒?!”說著我將頭一轉。胤禩還站在原來的地方,臉上有種很奇怪的表情,仿佛第一次看見有人如此說話,眼神中滿滿裝著不解的神色。
胤禟卻先叫了起來:“你這丫頭膽子不小,敢這麼跟八哥說話,看來離被抓去順天府不遠了!”
我微微一笑:“九爺說得好,小女子一向膽大妄為。”
“好了好了。”佟公子站起來打圓場,“紀姑娘少講兩句,八爺絕無輕鄙你的意思,剛剛那句話也不過是因為牽掛九爺和十爺才會說的,姑娘千萬別誤會了。”
魏公子接過話頭:“正是正是,我們今天來是找采菱姑娘下棋作詩的,棋局雖完,這詩還沒作呢,怎麼就能走?”
胤禩輕輕咳嗽一聲:“卻不知作的是什麼詩?”
“哎????”胤鋨一愣,“八哥,你不押我和九哥回去了嗎?”
玉般溫良的臉上現出一縷笑容:“三哥看人絕不會錯,他能那麼說自有他的道理,倒是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還成天隻惦記著瞎玩,一點長不大。”
我心想,胤禩你也不見得就大到哪裏去,這會兒卻會端兄長的架子來教訓兩個弟弟,這麼想著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姑娘因何發笑?”胤禩突然問道。
我一歪脖子:“八貝勒也不過隻比九爺、十爺大兩歲而已,沒想到還真像個兄長的樣子。”說著一抿嘴笑起來。佟公子、魏公子以及胤禟和胤鋨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集體哈哈大笑。剛剛那不開心的陰霾,就這樣消散在大家的笑聲中了。
“哎,哎,你們說你們說,我們作什麼詩為好?”胤禟將手撐在桌子上,一本正經問道。
“前幾日,我見禦花園和暢春園裏的荷花開了,真叫一個漂亮。不如咱們就以這‘荷花’為題來作詩吧。”胤鋨將杯中酒飲盡,忽然提了個不錯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