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雙腳緊固住的男人的臉上,顯出一股戲虐的陰笑。
他把手中的書包隨手丟到一邊,彎腰雙手抓起仍舊抱著他的女人,舉過頭頂,用力狠狠的丟向格子間的牆壁。
“嘭!”
從牆壁上滑落下來的中年女人,掛在歪到的桌子上昏了過去,那隻手還緊緊握著一塊碎布條,那是從男人褲腿上撕扯下來的……
良久,中年女人感覺有人在耳朵邊些什麼,接著臉上傳來一陣陣的拍打,她迷茫著睜開眼睛,雙目無焦距轉動著。
蕭泉蹲在地上,極為耐心的繼續拍打女人的臉頰——這個女人多半是這裏的幸存者,那麼對他探索交大,可能會有幫助。
就在剛剛,他順著聲源心的避開四堆喪屍,一路摸索過來。
在一棍子斷掉那個男人的胳膊後,他看著地上的女人,和男孩屍體,很容易就倒推出這裏剛剛發生過什麼……
中年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用力坐起身來,四處張望著,嘶啞的哭喊道:“我的浩浩呢?浩浩在哪裏?我的浩浩在哪裏?!”
“喂喂喂,聲點,喪屍馬上睡完覺起床了,”蕭泉很無奈的捂住女人的嘴,“那個男人被我打斷一個胳膊跑了。”
中年女人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她抓住蕭泉搖晃他的臂膀,求助的問道:“你見過我們家浩浩嗎?個子不高,穿著黃色的外套,梳著西瓜頭……”
待看到蕭泉平靜的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什麼,渾身像被抽掉骨頭一般癱倒在地上……
…………
蕭泉所在的區處。
胖胖的劉誌寬努力的站直身子,可抖得跟篩子一樣的短腿,根本不聽指揮一直想往地上出溜。
他舔了舔幹癟的嘴唇,看著麵前黑壓壓一堆人,幹澀著道:“盲哥,不是胖子我非要攔著您,您也知道,蕭蕭蕭爺是雜貨鋪的常客,王老板對他可是很欣賞的。”
“嘭!”
盲哥一腳將劉誌寬蹬到地上,踩著他的胸口啐了口吐沫,居高臨下的道:“蕭蕭蕭蕭爺!啊?拿王胖子來壓我?啊?你劉胖子仗著跟王胖子體格一樣,是跟王胖子攀親戚,還是已經抱緊了那個姓蕭的癟犢子的大腿了?”
劉誌寬顧不上踩在胸口上的那隻皮鞋,他仰躺著看向盲哥,因為害怕而緊張的肥臉更顯滑稽,他急聲道:“盲哥,您看您的,王老板、蕭爺怎麼可能看上我,我就是一條撿剩飯的狗,可是您知道的,蕭爺這棟樓裏,全是那些不是人的東西,您和您這些兄弟,不值當為出口氣犯這個險不是。”
不耐煩的繼續聽他的呱噪,盲哥腳下了力氣狠狠的在劉誌寬的胸口上碾轉。
他把臉貼近劉誌寬的肥臉,森然道:“如果你隻有這些廢話,就滾一邊去,老子還當你真成了姓蕭的人,手裏會有點好東西,原來就是條看門的廢狗,再敢多一句,我就直接把你剁碎了,拿回店裏親手喂你老婆和閨女吃!”
“哈哈……”盲哥背後的弟們跟著起哄。
大家都知道這個胖子是個沒膽的廢物,為了能讓自己有口吃的,就把老婆閨女賣到他們超市裏,現在居然長膽子敢攔他們大哥,真是稀奇了。
劉誌寬知道自己再敢多一句,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會把他給殺了喂給他老婆娘倆,他囁嚅的嘴唇想鼓起勇氣。
結果,隻發出一聲無意義的聲音,就被盲哥一腳踹到路邊。
“弟兄們!那個姓蕭的肯定藏著不少好東西,不然他一個雞仔,怎麼可能每都能去換吃的,我們隻要把樓道裏那幾個****僵屍給結果了,他用了那麼長時間攢下來的寶貝,都是爺們的了!”一個赤胳膊的三角眼在人群裏吆喝一聲。
沒辦法,不給這幫人打打雞血,進了樓棟要不了一分鍾就得跑回來。
再就是,他們已經把超市的東西吃完了,這次如果不把姓蕭的東西搜羅回去,今晚,他們隻能拿儲備的“肉食”來充饑了。
盲哥拿手指向黑漆漆的樓道,對著手下人:“樓梯口裏太窄,人一次上去多了沒用,三人一批上去,誰先破開姓蕭的門,東西他自己獨占兩成,家裏的女人他挑好的先玩三!大家一起也沒少殺過僵屍,就那麼回事,隻要你不慫,那麼你就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