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閘隻剩下十分鍾,君一揚不敢再等,一方麵,每日‘掃街’雖已成慣例被執行無數次,但他之所以能在開閘官的輪值位子上牢牢坐著,正是因為他每時每刻的心使然,那些剛通過心理暗示的三千掃街平民已經依次排隊到達‘地獄門’,他們紅著眼睛漲著腦袋一門心思想著毀滅,往往這個時候是最需要注意的時刻,一個不心就會引燃某一個爆點,將這三千個炮灰引爆,那帶來的後果就是一連串的——捉奴軍無法出動!周邊地圖無法掃蕩!人力資源無法補充!四大家族會齊齊震怒!
這種類似‘炸營’的情況,君一揚見識過一次,那次的代價是吳家二號營地耗費了兩個基數的轟炸彈以及一級防護罩的損失!
而當時值守的開閘官是第家的人,據還是第藍那個搔娘們的親弟弟,君一揚同他打過幾次照明,為人精明,做事更是滴水不漏,而且,第家抱著吳家大腿的事兒,全京市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那次韓家家主特意放話出來——如果此次事件的監管者不被施重刑,他第一個不服!
在京市裏,老爺排第一,他吳家就排第二!
但那次事件的結果很讓人瞠目結舌——這位人緣極好且靠山極硬的第家二號掌舵人,竟然被吳家老太爺鐵麵無私的處以極刑!
車裂!
也正因此,從那時開始,每次值守的當,君一揚都會無比兢兢業業,而眼下開閘前的最後十分鍾,正是容易發生問題的檔口!
另一方麵,對於眼前坐在輪椅上的這人,君一揚看不透。
自家主子同韓家千金撕破臉的那,他正好輪值回來,沒趕上趟,所以,對於眼前這幾個突然從京市一鳴驚人的外來人,他有些拿捏不定,這種忌憚,更多的是對他們背後吳家二少爺的忌憚,那個真正意義上的紈絝,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啊!
“要求?”君一揚輕輕張口道,隻是這音調委實縹緲了些,若不是在場各人都緊繃著神經,怕是根本沒人能注意到事件主角之一了這麼句話。
君一揚一開口,場麵凝固起的氛圍登時寬鬆了不少,四周圍繞著的那種猶如實質性的目光也慢慢開始收斂起來——自家的頭兒既然發話了,那麼事情多半不會鬧僵了……
包括君一揚身旁那名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護衛,也微微鬆了鬆手裏的劍柄——他大爺的,趕緊開閘吧,一旦開閘老子就好去還賬,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啊!
“我的人,我帶走!”邵本初心平氣和道,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高大漢子,目光更是在他身著的軍裝臂章上遊移不定——中校軍銜?
有意思……
“可以!”君一揚微微點頭,他不想節外生枝。
“還有這次事的幕後指使,我要他死!”邵本初繼續道,隻是那一成不變的音調彈出的字節,卻讓人神經不由繃緊。
君一揚的雙瞳在對方那聲‘死’字剛落下,便直直的掃了過去,隨著他這一動作,周邊剛剛還稍稍鬆懈下的眾人一瞬間齊齊端平勁弩,場麵,又回到一分鍾前!
“最後……”邵本初無視身周一切,他甚至連射日都安放在雙膝之上,語調依舊平平,“走之前,我要一個交代!”
“找死!”君一揚身旁那護衛登時怒火萬丈,他‘嗆啷’一聲抽出長劍,一個起步就要飛身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