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話,說的讓司馬勝男懵了,這一個男人的行事總是那麼衝動,但又充滿了魅力。
就這麼一句話,讓範縝感動了,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在乎過自己的尊嚴,自己一直都是低著頭活著,因為生活在社會底層,所以他知道作為窮人的悲哀與渺小。
而現在,這個男人帶著自己站在這裏,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範縝笑了,他本來有些怯弱的心,現在變得極為坦然。
他接過張曉峰的話,看向有些茫然的周地主:“我來這裏,隻是要揍你。”
這句話,說的很直白,讓的周圍眾人震撼不已,就連周地主臉上也是充滿著不可置信。
這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以前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而他因為反抗自己的賦稅,被自己送進了監獄。而他現在,居然敢抬起頭來,跟著自己說出這麼硬氣的話。
他的目光微微森寒,作為獨霸一個村子的人,他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有著自己的脾氣:“既然你們敬酒不吃,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給保鏢們傳遞了一個眼神,而這些一直拍他馬屁的人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圍了上來。
他笑著,想要看到這兩個牛氣哄哄的人倒在地上的樣子。
而實際上,證明他想錯了,張曉峰既然來到了這裏,他就一定是有著把握。
而範縝心中的熱血已經沸騰,又怎麼會怯弱?
當保鏢們上來的時候,張曉峰的拳頭已經出去了,他雖然是對付著幾個人,但他顯得遊刃有餘。
而範縝也是麵對著一個,但是他沒有退縮,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做的,比如說奪回自己的尊嚴,如果依靠別人的話,那就沒有了那種感覺。
於是他笑道:“很好。”那是一種爽朗的笑容,讓對方有些莫名其妙。
但這畢竟不是說說而已的,範縝不是對方的對手,他的動作比較笨重,身子也不靈活,所以總是挨打,偶爾打到對方一下,也是不痛不癢。
隻是,他沒有放棄,因為他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而那邊,張曉峰已經將幾個保鏢放到在地上了,就那五年裏訓練的專業知識,想要對付一群沒有什麼經驗的普通打手,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是,他並沒有上去幫忙範縝,有些路,是需要他自己去走的。
而在場的觀眾看得也是有些揪心,隻有司馬勝男若有所思地看著張曉峰。
而範縝的妻子和兒子,則是認真地看著範縝。
他們都沒有去怨張曉峰沒有幫助範縝,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範縝的選擇,他們隻會毫無保留地支持。
“砰”,範縝又一次被打落在了地上,但是他沒有趴下,他再次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跟張曉峰對視了一眼,他想起了張曉峰的那一句話,男兒當以自強不息。
他知道,你可以躺下,但是絕對不可以跪下,趴下。
所以,他又一次站了起來。
他額頭上滿是血,這讓很多人看了都感覺有些可怕,包括他的對手。
但是他沒有因為傷勢而有任何的退縮。他狂叫一聲,衝了上去,將對方狠狠地撞倒。
也許是巧合,對手在倒下的時候,碰到了一塊石頭,結果就暈了過去。
而範縝站起了身子,張曉峰給了他一個笑容,而他也笑了。
當親手將敵人打倒的感覺,真的很好。
兩人來到了周地主的麵前。
而周地主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麼無助過。他有錢,有地,有權,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得罪他,忤逆他。
而現在,他所有的打手都被解決了,兩個要找他麻煩的人,來到了他的麵前,其中一個帶著森寒的氣息,還有另外一個,則是滿頭是血。
“是你來?還是我?”張曉峰問道。
“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範縝笑了笑。他變得坦然,他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地下了頭做事。
是張曉峰給了他這麼一個尊嚴,他的心中感覺著張曉峰。
他給了地主一巴掌,而周地主,因為害怕,嚇得都失禁了。
而範縝卻沒有了打他的興趣,因為他發現,周地主瘋了。
一個從來沒有受過打擊的人,當麵對著危險的時候,反而顯得更加脆弱。
他就這樣瘋了。毫無征兆。
村裏的人卻是歡呼了起來,因為從此他們就可以自由了許多。
而範縝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站起來,顯得極為高大。
這一輩子的脊梁骨,不會再彎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