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的話裏依舊帶著輕蔑,笑著沐絕自己沒幾分城府,全靠一個女人撐著門麵。

沐絕的臉色一瞬間晦暗下來,隻不過,很快收斂。

“我的母親,和其他女人自然不一樣,至少。”沐絕抬起頭看著秦父,咬牙,還以一句,“我背後的這個女人一直在幫我出謀劃策。而不是像你一樣,一個軟弱無用,一個刁蠻跋扈……”

沐絕口中的兩個女人,自然是指秦父的妻子和秦語微。

一個軟弱,全然聽信秦父的話,小鳥依人的妻子。而一個秦語微,簡直就是惹麻煩的代名詞,半個秦氏,就是因為秦語微損耗掉的。

沐絕牙尖嘴利還以的話,卻下意識的被氣悶的秦父記住。

所以,當他走回家,看著給他掛衣服的妻子時,皺眉推開:“不用掛了,拿去洗,今天盡是沾染了晦氣了。”

秦語微踩著拖鞋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著托盤,眨眼,走到秦父麵前:“爸,你回來了,我正在和媽學著做……”

“知道了,知道了,盡是找些麻煩。”秦父頭也不抬,揮開麵前的人,徑直返回書房。

有些不解的皺眉,秦語微把手裏的東西擱在桌子上,伸手扶有些站不穩的秦母:“媽,爸這是怎麼了?對你和我的態度好差……”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在外麵有什麼樣的煩心事,秦父一般都是不會吧情緒帶回家裏的。

秦語微的聲音不小,秦母感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抬眼看了一眼樓上,臉色淡淡:“不用去理會,等他消了氣就好了,你注意點,別湊上去再亂上添亂。”

“我……知道了。”

秦語微也跟著秦母的視線抬頭看了一眼,而後收撿了桌子上的碗筷,端進廚房之後,也悶悶的回了房間。

最近秦父一直在禁她的足,不讓她出門,就更別說去見沐絕了。

秦父和沐絕之間到底在商量什麼,她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好像自己和母親一樣都被排斥在秦父的事業之外了。

這讓她有些不安。

畢竟自己不應該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嗎?雖然自己是女孩,可是之前幾年秦父一直都是如此默認的,也教她管理公司的事情,甚至有時讓她代管。

抓緊了飄窗邊的窗簾,手裏抓了一本書,有些煩悶的扔在地上。

她也試過和秦母說,她隻出去一會兒,隻要秦母不和秦父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可是秦母卻堅持著一天到晚坐在沙發,讓她連溜出去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放她走了。

“這樣不讓,那也不讓,回來還擺臉色!”

一煩躁發怒,秦語微就想摔東西,而且越是能發出動靜的越好。

可是秦父這次回來好像變化很大,別說在她房間專門放些能發出聲音卻又價值不高的瓷器小擺件,秦父直接讓傭人把她房間裏易碎的東西都挪出去了還不夠,還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絨布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