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悶的歎氣,輕咳了一聲。

待沐絕的注意力被牽引過來,秦父才不緊不慢的叩著桌子,聲音清晰:“先不說我們最近的動作有沒有掰動韓氏的根基,手底下人的動作簡直就是明目張膽了!可是卻一點收獲都沒有。”

沐絕真正為這件事情煩擾,聽秦父有些怪罪的提起,臉上的表情掩飾的極好:“父親,是手底下的人做事出了問題,隻不過,隻要給我時間……”

“是方向出了問題。”秦父不鹹不淡的打斷了沐絕的話,擺了擺手,“韓氏,不好對付,暫時讓你的那些動作都停下吧。”

沐絕皺起眉頭,捏著拳回頭:“好不容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把韓氏打壓成現在這個局麵,這麼一退,不是給了他們恢複的機會嗎?”

等韓慕重整旗鼓,到時候可就是沐氏倒黴了!

“越是接近,兩方的微小差距,就變得越發明顯起來。”秦父沒有理會沐絕情緒裏的激動因子,而是拿過了秦語微手裏的另一個咖啡杯。

這三個杯子本不是一套,隻不過是一個係列的骨瓷藍調,所以放在了一起。

離遠了看,秦父手裏的杯子和秦語微手裏的杯子都差不多,幾乎沒什麼兩樣。

隻不過。秦父把兩個杯子放在平整的桌麵,而後擺在一起。

沐絕看了一會兒,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頭,好像看出了什麼:左邊那個杯子,好像……是比右邊的那個高那麼一點點?

“差距,一直都在,隻不過是因為手裏掌握的東西多了,膨脹了起來,就以為自己可以試比高了。”

秦父看著沐絕慢慢平靜下來,推開了兩個杯子:“對比高度,隻要靠近就行,有時候,沒必要非要撞上了,才承認自己還遠遠不夠。”

“您是說,秦沐集團,現在還敵不過韓氏?”

沐絕冷冷吐出幾個字,看著秦父的臉色。若不是知道秦父和韓慕有不解之仇,他都要懷疑秦父是不是韓慕那邊的人了。

走回辦公桌邊,沐絕用力撐著桌子,深呼吸,驀然抬起頭:“秦老,您是不知道我往裏填了多少資金,這筆損失……”

“如果不及時收手,損失會更大,而且還是你承受不了的程度。”秦父一點兒也不妥協,看著沐絕,加重了語氣,“能收手的時候舍不得麵前的糖,非要到斷臂的時候,才來懊悔?”

如果沐絕是這麼一個不知變通,不可教的人,他不介意斷了和沐絕的合作!

看著秦父和沐絕要吵起來的樣子,秦語微微微寒濕了後背看了看沐絕,視線又轉回秦父身上:“爸……”

至少,說話的時候,口氣都好一些啊!

秦語微跺了跺腳,不知道該如何勸麵前這兩個人,隻能跟著沉默。

最後,還是沐絕氣勢低了一層。

順著秦父的意思,不甘的點了點頭:“以戰養戰方能長久,可是我不斷的投入,和韓氏打消耗戰,卻一點甜頭都沒有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