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父低頭,手掌用力的撐著額頭,瞪大了眼睛:“誰也不能在我眼皮子低下,就這麼動我韓家的人!”
這句話,已經有些狠厲報複的意思,卻更加讓人絕望。
韓母站起身,扶著安小貓上樓,並且令人馬上把安寶寶接回來。
靜,一瞬間,樓下變得極靜。
韓父沉默了一會兒,又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的看每一個細節:“照片裏的是個男人,袖口是西服,而且也就隻有男人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就這樣……拎著孩子。”
照片裏的人一手拎著孩子,一手拿著槍撐著船沿,韓父的語氣微頓:“拍照的角度比較低,應該是個女人,有兩個人,可能一男一女。”
韓慕的腦子現在亂的很,根本不可能去思考是誰和誰了,他現在看著誰都有嫌疑!
第二天。
一整天都在下雨,安小貓與韓慕回了別墅之後,今天一天都沒有外出。
韓慕剛剛把公司的資料全搬了回來,就在別墅處理。
安貝貝還是沒有消息,一點兒消息和頭緒都沒有,找一個人,仿若大海撈針。
中午時分,安小貓看了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起身,把留有一點縫隙的窗戶關緊了。
外麵窗戶“啪”的一聲驚醒了埋頭苦幹的韓慕,他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透明玻璃窗擋在外麵的風雨,心莫名其妙抽痛了一下。
安小貓所有的思想,還停留在照片的畫麵上,她的孩子,就那樣閉著眼。
她的心絕望了,她的淚流滿臉,腦海裏空乏著,心在滴著血。
外麵風雨交加,天空越來越暗淡。
韓慕走出房間,在客廳陽台旁邊的椅子坐下,眸孔無光,惘然不知身在何處。
他一動不動,任憑越來越大的雨穿過敞開的窗戶飄進房子,再打在他的身體上,淋濕了本就有些單薄的襯衣。
很冷,濕漉漉的衣服貪婪地吸收著他所剩不多的熱量,他毫無意外地打了幾個寒顫,感覺全身如陷冰窟中。
韓慕如臘化了的雕像,坐在椅子裏裏一動不動。
天開始拉下黑幕,安小貓遊魂一般出來,而後關掉了客廳的壁燈。
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般,又轉身回了房間,翻覆了一陣,才安穩下來。
韓慕牽動了一下手臂,而後去浴室洗澡,返回房間的時候,意外的看著安小貓還開著床頭的燈。
他開始不知道如何和她交談,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無力,去擁抱。
躺著安小貓旁邊,韓慕伸手輕輕攏住她,額頭和她額頭抵觸。
還有最初那張送到韓慕手裏,藍洛把戒指遞給安小貓的照片,讓他和安小貓產生間隙的元凶。
韓慕沒問安小貓,隻能從藍洛那裏尋找答案。
然而,還沒等到藍洛。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林天磨磨蹭蹭的湊到他身邊,開口道:“韓總,昨天您問起藍先生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我沒說,藍洛先生已經準備和沐歌小姐私定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