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起身的動作停滯,付了賬,對服務生展開一個微笑:“這個包間我繼續包下,又有人約我,你按剛剛的上咖啡吧,先上我的,等人來了再上另一杯。”

“好的。”服務生馬上讓人收拾了桌子,而後退出去,服務極其周到。

沐歌站在門口,一直沒等到和金佳人一起的那個男子出來,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天色,猶豫著是不是該走了。

可是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子竟然還坐在原地,他這是要幹什麼?

有些站不住,沐歌抬腳朝銀座咖啡內部走去,一進門,就有人過來:“小姐,這裏隻有包間,雖然不是會員製,但是隻有辦理了會員卡才能繼續消費。”

“嗯,辦一張吧,我要在二樓右邊靠窗的位置。”沐歌看了幾乎沒有什麼人的一層,選擇了二樓緊鄰著那個男子對麵的包間。

雖然隔得比較遠,聽不到聲音,可是至少能看到人。

一進包間,沐歌就拉上了半側窗簾,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點了一杯拿鐵,讓服務生別來打擾,沐歌就開始聽旁邊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看著那個男人站起身,拉開包間門,沐歌卻驚的差點站起來。

是沐絕?

他怎麼也會和這個男人有關係,還是說他和自己一樣,發現了金佳人和這個男人的關係,所以才……

可是很快,沐絕的動作就推翻了沐歌的所思所想,而且還是完全推翻。

服務生送上咖啡,陌生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沐絕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托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沒想到少總會打我的電話,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看到遺囑……”宋謹雖說是推拒著的話,眼神卻一直落在沐絕身上,好似是考量著沐絕能給他以什麼好處。

顯然,沐絕也沒讓他失望。

一張支票推過去,就如此擺在宋謹麵前,語氣平平:“這裏麵是四十萬,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四十萬!

宋謹吐了一口氣,而後咽了一口唾沫,抬手,用喝咖啡的動作掩飾下去。

有些貪婪的勾了勾唇角,死死盯著沐絕指尖點著的那張支票。

金佳人再大方,也就是給了一張銀座的金卡而已,先不說這張卡不能轉不能賣,隻能在銀座咖啡消費。

宋謹一個月七千多的工資,未必辦不起這種卡,隻是舍不舍得,有沒有必要而已。

所以說,金佳人自以為大度的舉動,其實落了下乘了。

就像是她送男人一個鑽石戒指,因為特殊的含義,又不能賣出去,拿到手裏還尷尬。

宋謹討好金佳人,多是因為想和她合作,想從她手裏頭挖出錢來,可不是想被這麼一個老女人包養。

他還想娶妻生子呢,怎麼可能做金佳人的地下情人,這麼消磨光陰。

相比較而言,沐絕這才是男人的做法。

伸手,和沐絕交握了一下,鬆開手,宋謹咳嗽了一聲:“少總可比金太太要大方的多,男人,就要用男人的交談方法,說吧,少總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