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人好像看出什麼端倪來了,盯著沐歌看了很久,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那段時間,金佳人一直盯著她,而且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大概意思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還有讓沐歌站在她這一邊,多為她著想之類的。

沐老好像忘記他酒醉之後說的話了,與往日如常。

可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從金佳人和沐老的一些小的舉動中,沐歌能看得出很多,和平日,或者說和之前,不一樣的東西。

日子慢慢過去,這件事情,慢慢的,在沐歌印象裏就淡了。

可是沒想到,再次把這件事的印象勾出來,竟是十幾年後。

沐歌說不出的難受,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站著。

而金佳人在掛斷電話以後,還完全不知曉,轉頭看向宋謹,勾唇:“宋律師,上次沐老說的遺囑,你有看到嗎?”

“還沒有,這些手續那麼複雜,哪有可能這麼快就能辦好,隻有最後一步的時候,我才能看到內容。”

他們的對話倒是無比正常,如果除卻緊挨著宋謹坐下的金佳人,還有宋謹落在金佳人手背的掌心的話。

幾乎是耳鬢廝磨的對話,聲音很輕。

金佳人的眼色複雜了一下,而後抬頭瞧宋謹:“你要記得幫我,最後看遺囑的時候,要表現出認同的表情,也別念。”

“怎麼?你在裏邊做了什麼手腳?”心裏暗暗驚於金佳人的大膽,可是宋謹唇邊溢出的微笑,卻是越來越大,“放心吧,我肯定幫你,隻是……”

金佳人撐著桌子站起身,有些不自在的攏了一下手臂:“事還沒成,就開始問報酬的事情了?放心吧,到時候一定堵得住你的嘴的數字。”

宋謹貼心的給她披上一件自己的外套,手掌落在她的肩頭,輕輕的點頭:“就算你什麼都不給我,我還是心甘情願幫你做事,我剛剛隻是想問,這段時間,我們是不是要盡量少見麵,事成之後……”

“沒錯,這段時間我們要少見麵,以防被沐老發現,打亂了一切計劃。”金佳人側身過去,在宋謹耳邊說道。

“我知道了。”宋謹點頭,跟著起身,準備去付賬。

金佳人把身上的西服拽下來,還給他,隨便遞過去一張金卡,笑言道:“這件衣服,我可不敢帶回去,這裏的消費比較高,你的工資撐起來大概是勉強,用卡裏的錢付賬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即滿足了宋謹的自尊心,又能收買人心。

看著宋謹臉上的笑意真切了些許,金佳人抿唇:“到了樓下,我會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你就不用送了。”

宋謹因為金佳人的靠近而皺緊的眉,在她直起身看他的時候,收斂成笑臉:“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金佳人喜歡這種被奉承的感覺,點了點頭,往外走去。

看著金佳人出來,沐歌閉上了眼睛,閃身進了旁邊的店鋪裏。

一直看著金佳人在路邊等了一會,上了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中,沐歌才邁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