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聽著書房裏傳出一陣低低的咳嗽聲,金佳人對著沐絕點了點頭:“我們上樓說。”
跟著金佳人進了房間,沐絕關上房間門,轉頭對金佳人道:“媽,為什麼忽然又讓我和沐歌關係好一點?前段時間,您不是說沐歌沒什麼大出息,不用理會嗎。”
金佳人對著鏡子坐下,麵對著自己的臉,甚至有些想砸鏡子的衝動,隻得轉過了頭,看向沐絕:“再沒出息的人,總歸能派上一點兒用處。”
“用處?”
“現在,能在沐老跟前說上話的,也就隻有沐影和沐歌了。”金佳人摘下手腕的鐲子,而後收到匣子裏,“而沐影是絕對不可能在沐老麵前說你的好話,沐歌性子單純,立場還不堅定,你稍微引著她,讓她以為沐影對她的好都是利用,她也就往你這邊靠了。”
輕輕順了順頭發,金佳人歎了一聲:“這些年,我對她也是疏忽了,否則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現在,沐歌和沐影站在一起,她和沐絕站在一起,沐老的天平本就偏向沐影,沐歌這個砝碼雖輕,但是壓下去,到底有幾分分量。
拍著已經不再細膩的臉龐,金佳人對自己也是百般的厭惡,皺緊了眉頭。
這麼多年了,她老了,沐老看不上她這張臉,這麼多年的恩情,也折損過半。到底,是年輕的時候太過任性,一心想要感情,卻又貪圖富貴,過分驕奢……
想起這些,金佳人就是整夜的後悔不已。
安晴的事情,本來可以更好的解決掉,不留一絲破綻。可是最後為了賭一口氣,自己非要仗著已經流產的孩子,要沐老把人趕出去。
沐老對安晴,不知道還有多少印象,可是,如果還記得,那愧疚是一定的。畢竟是結發妻子,在還沒離婚的時候,就……
也是因為如此的緣故,所以沐老才對沐影多了幾分偏袒。
要是當年她假意寬恕安晴,讓她繼續呆在沐家,總有一天,沐老會對安晴厭煩,而後把她趕出去。
握緊了拳頭,金佳人拚命告訴自己,這一次,她慢慢來,千萬不能再著急過頭了。
看著麵前的兒子,金佳人把櫃子裏的卡和首飾,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支票,全都遞給沐絕:“你拿著這些,全部換成錢,之後,大概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我來想辦法!”
“媽,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手裏的東西,沐絕沒有推拒,收了起來。
金佳人攏了攏頭發,堅定道:“你先想辦法把秦語微弄進來,特別是要拿到她手裏的股份,就算是使用權也好,代管權也行。”
她已經看過沐絕拿出來的結婚協議書。
在法律意義上,沐絕和秦語微,已經是夫妻了,這也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還有。”看著沐絕就要走出去,金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對秦語微好一些,讓她的心偏向你,但又不能慣著她,對她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