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就相當於把秦家作為我的陪嫁送給韓家了!”秦語微冷笑,“這樣的話,韓父總不能看著韓慕損害自己的利益吧。”
韓天還沒反應過來,她便繼續說道:“而且,你不是韓慕的弟弟嗎,那你也有家族的繼承權吧?”
他那裏有什麼繼承權……
韓天腦海裏閃過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而是定定的看著秦語微。
“我嫁給你,不就可以給你和韓慕爭奪家產增加籌碼嗎。”秦語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臉上精致的妝容依舊,卻再襯托不出她的囂張跋扈,而是一抹讓人窒息的決絕意味。
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嗎?
秦語微不知道。
或許,韓慕會在最後一刻放棄打擊秦氏?誰知道呢。
秦氏集團受不起韓氏財閥的折騰,為了護住秦氏,訂婚宴直接就在第二天舉行。
次日,秦家。
昨日記憶好像還熾燒著留在腦海裏,秦語微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是用怎麼樣的表情說出那句話。
緊閉著的眼睛睜開,麵前的鏡子裏,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倒映出自己潔白著婚紗的樣子,卻意料之中的讓她覺得有些可笑了。
扯了扯嘴角,手邊的杯子狠狠朝鏡子砸過去,清晰的一聲碎裂聲,玻璃碎片飛濺,一眨眼,碎了一地的尖銳。
閃閃發亮的樣子,就像是離她不過兩步之遠的地方,茶幾上擺著的那個紅色絨麵的小盒子裏,閃耀著的鑽石戒指。
因為是訂婚,所以沒有交換戒指這一說,這個戒指,是用來求婚的!
可是,韓天就這麼直接讓人送了過來,還有很簡單的一句囑咐,訂婚宴上要戴著!
有人推門進來,秦母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有些提心吊膽的走到秦語微身邊,“這是怎麼了?你總是這樣,一發脾氣就開始摔東西……怎麼,今天就是訂婚宴了,誰在這個時候惹你了?”
“沒有,怎麼會不高興,媽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不小心打碎的。”背對著秦母,秦語微閉了一下眼睛,複又很快睜開,輕輕說了一句,不辨喜怒。
輕紗落下,她披上頭紗,捏著手裏紅色玫瑰捧花的花瓣,母親麵容憂愁卻強擠出笑意,“微微,你們的婚事,我……也不是反對,隻是選在這個時候未免讓人覺得不安,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因為我和韓天太過親近了,讓韓慕覺得我們也是威脅,所以才對付秦家,可是我喜歡韓天,喜歡到不顧秦家也要嫁給他。”對著書本照念一般說出這句話,秦語微實在是無法代入更多感情和情緒去闡述。
秦母聽著她的解釋,無聲的歎息,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父親沒有來嗎?”秦語微冷漠的看著鏡子裏女孩和女子氣質交雜的人兒,精致的一身婚紗,眉宇間的疲憊漠然和喜慶的布置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