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樣,那趙姑娘能領你情嗎?”鐵忠恭恭敬敬的跟在李承乾身後,不解的問道。
李承乾隨手擺弄著柳樹的枝芽,時間過得真快,雖然不能讓人捕捉到,但是隻要你觀察就可以發現春天真的來了。就好比這些枝芽,前幾天還是一副僵硬幹枯的樣子,但這幾天摸上去似乎有些柔軟了。
“春天要來了。”李承乾摸著柳條,嘴角浮起一抹如春風般的笑容。他的身心都在手中的柳條上,絲毫沒見到鐵忠那張能放下雞蛋的嘴。
鐵忠絕對又把握懷疑李承乾中毒了。而且是那種隨著時間越來越重的病,不然近日李承乾怎麼越來越開朗。他在李承乾呆了二十幾年,從來都沒見過李承乾這樣的笑容。發自內心,帶著男人的成熟,又帶著些孩子的稚氣,這樣的笑容讓乍一看就覺得眼前的公子平易近人。
“什麼時辰了?”李承乾抬著頭問道。
“大概是未時了。”鐵忠歡快的說道。未時啊未時,他終於又等到這個未時了。
李承乾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豪爽的說道“走,陪本殿下出宮。”
“是!”鐵忠由衷的感謝未時啊。每當這個時候來臨,就意味著他可以見斜月了。嗬嗬,怎麼說呢,這次李承乾中的這個毒他是越來越喜歡了。就憑這一點福利,他都要不遺餘力的讓李承乾把這個毒繼續中著。最好是毒入骨髓,不可治愈那種。
出了宮門,李承乾還不斷的審視自己的衣服。如深海般的深藍長衫,配上如段般的白邊,整件衣服幹淨整潔。這樣穿是不是太招搖了?記得有一次他就是因為太招搖,和趙宣看拋繡球招親的時候被那家的小姐看中,要不是他躲得快,恐怕要變成那家人家的女婿了。
“怎樣,我這樣打扮會不會太招搖了?”李承乾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確定的問鐵忠。
“怎麼會,”鐵忠暗中叫苦,這已經是自從出宮一來李承乾第三十次問自己了,他幾乎不用思考順其自然的‘拍馬屁’,“殿下穿什麼都好看。”
“是嗎?”李承乾低頭又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藍色的圓領長袍,白邊藍底,簡單的裝飾,看上去就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衣服了。隻不過李承乾穿上就顯出一些狂野。他若是板著臉,這件衣服就會顯得格外威嚴,他若笑,這件衣服也會喜笑顏開。
“主子,您就別看了,我們快走吧。過了申時恐怕趙姑娘又要睡了。”鐵忠催促道。趙宣睡了,斜月豈不是不能和自己見麵?他才不做那樣的傻子呢。
“對對對對。”李承乾滿臉讚同,也顧不上看了。大步像趙府走去。
鐵忠不由的竊喜,也邁開大步跟上去。
“對了。”李承乾猛的停住腳步。
鐵忠差點和李承乾撞個滿懷,強裝出笑臉的說道“主子。再不快點趙小姐就要睡了。”
“咱們是不是昨天也去過趙府?”李承乾沒頭沒腦的問道。
鐵忠心裏暗暗的鄙視著李承乾,這不是廢話麼,這近半個月來他哪天不去?昨天?昨天他因為公務去遲了趙宣睡了,他不但不走,還要拉著趙炎在趙家的大廳裏喝茶,一直坐到趙宣醒。現在鐵忠回想起趙炎那副快哭了表情就想笑。
最後趙炎沒辦法了,讓下人好不容易才叫醒趙宣。結果,趙宣隻說了兩句話就把他打發了。想到自己和李承乾等了半天的光景,就等來趙宣的兩句話“天色已晚,殿下應該回宮了。”“臣女恭送殿下。”
所以,鐵忠打定決心今天一定要和斜月出去轉轉。最好能牽牽手什麼的。他也不枉昨天和斜月大眼瞪小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