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看了看表,時間也算是差不多了,趕忙往街道辦奔去。所幸上次被他嚇到的那名工作員沒來上班。
“請問?我的入伍通知書呢?”
“名字。”工作人員玩著遊戲,哪兒有時間肯麵對徐曉。
“徐曉,麻煩了。”
“在那邊等下。”工作員似乎想打發著徐曉。
過去了半個鍾頭,徐曉看工作員還是在電腦前,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生了些疑慮,但又很快就打消了,他隻想信工作員一回,他希望這個工作員能帶給他些驚喜。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工作員仍然是絲毫沒有動作。徐曉的心中又生出了些許的疑慮,這次比之前的還要沉重。他走了過去。
“請問?好……”
“等會,先去那裏坐著先”還沒等徐曉說完,工作員就打斷了他。又是同樣的話語,這次卻顯得絲毫不具有可信力和說服力,徐曉心裏的猜疑也轉化成了憤怒,向工作員拋灑而去。
我隻是想信他,可他卻不讓我去信,不值得我去信,猜疑本就是再一次次欺騙與不值得中顯現。信任,在這裏,一個人是行不通的。
現在,就是讓想信,變成才不會信,讓原本的原諒,變成報複,讓原本的信任,變成了猜忌。
我隻是想能有個人值得我信,僅僅是一個。
狂轟濫炸的咆哮,使徐曉很快就拿到了入伍通知書,下午6點就可以乘安排好的車進入軍營訓練了,他被分到當地農村的一個偏僻地。盡管條件艱苦,但他還是仍忍不住去幻想美好,雖然一直以來的幻想破碎使他看不見任何希望,但他還是想去幻想,盡管知道,這次破碎的可能性很大。
下午6點,吃好了組織上安排的飯菜,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些飯菜根本無法下咽,但徐曉卻吃得津津有味。
酒足飯飽,他很快隨著人流,乘車上路。
靠在座椅上,徐曉把頭看向窗外,車子開動了,公路兩旁湍急的人流,車子經過了奢華步行街,那裏還是燈火通明,大娘仍在裏麵勤懇的工作著,不知還有多少急匆匆趕路的人會被轉角處的欄杆絆倒,也許不這麼急的話,是不會被絆的。車子經過了書店,徐曉眼睛泛著點淚,也經過了天橋底下,天橋早已有了新住客,那老者也不會再來了。
他隨著車子走了,去當兵,不知又要過幾年,他走了,卻沒有改變什麼。
下次再來的時候,會變嗎?興許會,或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