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既然你都已經決定砍了他,那為什麼不把我放了?難道我一個弱女子,還能越過你的這些手下跑過去不成?即使我跑過去了,我能做什麼?”
舒瑛站起身看著她,眸中閃爍著探究,“小姑娘,你叫什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蘇久言。”
突然笑了出來,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十歲出頭,臉上身上都是髒兮兮的,眼睛卻黑亮明豔,“這樣驚才絕豔的性情,久言小妹妹,你走吧。”
被反剪的雙手突然得到了解脫,蘇久言忍住即將跳出胸腔的心髒,還是開口問了,“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殺了他?”
舒瑛瞥了一眼那邊僅剩不多的沙漏,“自然。”
蘇久言揉揉自己酸澀的手臂,又看看已經幽幽轉醒的洛清逸,恍惚間卻對上了他的眼神,清涼疏遠。
蘇久言不能想象,即使洛清逸來自於現代,但是怎麼能在麵對這樣的生死的時候依然能鎮定自若,看他的表情明顯是已經知道了情況。
僅僅是這對上的一眼,卻沒瞞過舒瑛的視線,聲線悠閑地開了口,“他隻是睜不開眼,神智還是在的,他要是死在我的手上一了百了,可若是他活著出去,你看清他的表情,他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做的,隻是人之常情。”
舒瑛說的,蘇久言是懂的,卻依舊沒移開眼,眼看著那沙漏僅剩下最後的一個底,蘇久言卻笑了。
輕輕地開口了,“我和他不是戀人,舒瑛,你這麼變態,我有點怕。”
舒瑛愣住了,看著剛剛還在說怕的小姑娘已經提起長長的裙擺朝著擂台邊上的男子跑了過去,攔下了那舉起大刀的劊子手,轉身定定地看著他,“舒瑛,換一個。”
多年後,舒瑛依舊能想起這小姑娘倔強的眼神,以及被她護在身後的男子臉上漾著絲毫不亞於他的驚訝。
揚起手阻止了衝過去的手下,舒瑛依然站在原地,笑著開口,“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是戀人。”
蘇久言咬牙,“第一,我還沒到思春的年紀,第二,我這個人,就是有點瑪麗蘇,隨時擁有一顆聖母白蓮花的大慈大悲的博愛之心。”
舒瑛笑得更開心了,卻指著擂台邊上的女武士,“你打贏她,我把你身後的人放走,然後我娶你。”
蘇久言看著那壯碩的女武士,小腿肚子開始打抖,縱使昔日她曾學過跆拳道,但是如今她是十一歲的身子……
舒瑛似乎是清楚她的想法,“她是去年下半年才到這裏來的,身上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到底你隻是個小姑娘,若真的收拾了她,本公子就等你及笄娶你。”
蘇久言頭疼,真當她多樂意嫁給他了?
被逼到了絕路,蘇久言也是沒辦法了,索性梗著脖子,“好,我若打贏了她,你放了我身後的哥哥,若是我輸了,你把我們倆一起宰了好了。”反正是一起死過一次的了,再來一次也就這樣了。
舒瑛額頭上滲出汗水,卻難得沒有拿出他的粉紅色小手帕擦汗,隻是笑著看她,“好啊,畢竟本公子不僅愛看小鴛鴦生離死別,還愛看小鴛鴦雙雙殉情。”
蘇久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是戀人不是戀人,我對男神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