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晚笑笑,“隻有神秀宮的人都離開了,我的威脅才是最小的,你說是不是?”
玲瓏也笑了,“所言甚是,殿主身邊跟著一個一無是處的玲瓏才讓人最放心,也最讓人相信。”
豆豆取來了衣服,蘇風晚很快就換好了,然後坐在梳妝台前,“來,玲瓏,給你們家姑娘來一個小白花的造型。”
玲瓏嘿嘿地笑著,那清秀的臉蛋上明明淚痕未幹,偏偏猥瑣至極地笑著,違和感十足!
手下動作很快,輕垮垮挽了個髻,然後在梳妝盒裏拿出來一直白玉簪,然後是白色的絹花、珠花,整個人看上去……嗯,就是小白花的造型。
玲瓏摸摸下巴,“姑娘,把你那味道十足的眼神收一收,你這麼嫵媚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啊,眼角風情再收一收……”
蘇風晚,“……”
對著鏡子擠眉弄眼了半天也沒達到玲瓏要的效果,索性放棄,“算了,我早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了,畢竟本王妃確實是個婦女來的。”
玲瓏,“……”您有這個認知真是讓人好欣慰。
蘇風晚站起來,然後對著豆豆開口,“我帶著玲瓏出去,王爺要是回來了,就跟他說我出去見故人了,會盡快回來。”
豆豆點頭稱是,然後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杜繁,杜繁行禮,卻被蘇風晚止住了,把對豆豆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給杜繁,杜繁點頭,然後開口,“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王妃不如用完早膳在出去。”
蘇風晚搖搖頭,“不了,讓人給我準備馬車就行。”
杜繁便親自去安排馬車了,蘇風晚帶著玲瓏慢慢地走著,“玲瓏,杜繁人是不錯的。”
玲瓏垂眸,“殿主,您的事情一日不完,玲瓏心裏一日不甘。”
蘇風晚偏偏頭,“嗯。”
上了馬車,便吩咐車夫去嶽陽茶樓,然後靠在車壁上假寐,昨晚睡得少,雖說一天兩天也看不出來什麼,精神到底差了些。
玲瓏就坐在一邊,靜靜地沒有打擾她,等到馬車停下,才輕聲開口,“姑娘,到了。”
蘇風晚懶懶睜開眸子,然後搭著玲瓏的手下了車,一派弱柳扶風的模樣走上樓去,早就有人等在那邊,讓玲瓏自行去吃東西,蘇風晚一個人去了雅間。
那人恍然看見這麼一個小白花似的她,險些沒把嘴裏的茶都吐出來,隻是到底忍住了。
等蘇風晚坐在了對麵才開口,“久言啊,不是本王說你,這麼多年不見,你就是靠著這麼一身打扮魅傾天下的?”
蘇風晚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珠花,抬眸,“作為弟媳,我該給你披麻戴孝,隻是現在事情還沒有落實,隻好先做做形式上的事情了。”
那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還愣了一下,然後便笑了,帶著一股子邪肆的味道,“久言,也不是二哥說你,六年前的事情我可沒插手,你就算是要報仇,也該冤有頭債有主不是?”
果然還是靖王洛景慕的風格,蘇風晚冷笑,“哦?若真的是這樣,你今天找我做什麼呢?”
若是從前,她定然不屑和他打這個彎彎繞繞,可偏偏是如今。
洛景慕的眼神一下子就陰鬱了,臉上卻依舊帶著笑,“久言,我也不和你繞彎,各自想要的是什麼都清楚得很,說開了,這一場交易,我要蘇涵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