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緋笑了笑:“那就好。”然後就沒多問了。
沒過多久,雲飛就帶著對麵酒樓的小二把飯菜給端了上來,菜色都是考慮到林月他們的喜好來的,所以很合胃口。吃完飯,阿武陪著他的養父到廂房去休息,林宇有些犯困,被貞緋抱到屋裏去睡了。客廳裏隻留下雲飛和林月兩個人。
“這回留下來是真的不走了吧?”雲飛看著林月問道。
林月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是啊,不走了。本來不想來麻煩你的,可是除了你這我實在沒地方去。師傅又找不著人。”
雲飛皺了皺眉不悅道:“妹子,你這是什麼話?你和宇兒能來大哥不知道又多高興,咱們一家人以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別的什麼事都別去管了。”
林月點點頭道:“好,大哥,我聽你的。”
一行人就此在雲飛的武館安頓了下來,因為這次離京,林月不想再以醫聖弟子的身份太引人注目,所以暫且沒有重操舊業的打算,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雲飛的婚姻大事。
貞緋的父親原本並不同意這樁婚事,但和雲飛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後,就一點意見都沒有,直拍著雲飛的肩膀道:“好,這個女婿我認了,能降得住我這寶貝女兒!”原來他這個當爹的是怕自己的女兒把男方給欺負了去。雲飛也是江湖中人,行事和貞緋的父親一樣幹脆利落,翁婿兩人十分投機,並未因為雲飛沒有江湖地位,身有殘疾而嫌棄他。
雲飛的武館收的弟子也是十來歲的較多,他傳授別人家孩子武功的本意是想讓他們強身健體,保護家人,而不是讓他們打架鬥毆,所以武館裏的規矩很嚴。阿武一心想學好武功,將來好保護林月母子,所以繼續跟雲飛習武,有時貞緋也會叫他幾招。這孩子悟性很好,舉一反三,練習的時候也十分的刻苦,看的林月有時候都覺得心疼。
相比較而言,林宇則根本不是練武的料子,紮馬步還沒紮一刻鍾就手段腳軟,打出的拳頭跟撓癢癢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林月要是訓他兩句,拿他和阿武比較,他就會理直氣壯的道:“阿武哥哥說了,我不用吃那苦頭連什麼絕世神功,以後他會保護我。”雲飛和貞緋也說孩子還小,不用逼得太緊,練不好武功就從文吧,家裏會武功的人已經夠多的了,不怕誰找上門來欺負他們。
但林月覺得孩子不能這麼慣著,身體還是要多鍛煉才能增強抵抗力,所以每天堅持監督林宇跟著武館的弟子們練半個小時的基本功。
這些天,光忙著幫雲飛采辦婚宴要用的東西,林月都忘了自己當初答應段千遲他們安頓下來就給他們寫信。晚上得了空閑終於記起了這一樁,不過在信上林月並沒有注明自己現在的住所,隻是告訴他們自己一切安好,讓他們不用掛心。
十日之後,皇宮禦書房裏的蕭煜從流螢手上接過林月寫得這封親筆信,看到收信人竟然是段千遲和蘇慕顏,不覺怒從中來。
好啊,都走了還不忘蘇慕顏,向他們報平安卻子言片語都沒有留給自己,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初說了那般決絕的話,林月沒有理還記著自己,一時十分沮喪。
“去,查一查這封信是從哪裏發來的,五天之內,朕要知道她現在的位置。”蕭煜將信留下,信封遞給流螢。這件事對大內侍衛來說並不困難,流螢接過信封並沒有立刻轉身走,而是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主子,您是不是要親自去把皇後娘娘接回來?”
蕭煜抬眼瞪著流螢:“朕讓你做事沒讓你多說話,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五日內查不出個結果,朕罰你掃一個月的宮門。”
流螢一哆嗦,忙跑出去。
他家主子這是惱羞成怒了,再不跑肯定沒好果子吃。
流螢這邊剛走沒多久,蕭煜正煩著,就聽程公公進來稟報說段千遲段大人在門外求見。
從林月走後,蕭煜除了上朝,私下都避免和段千遲撞見,因為段千遲這個毒舌一定會不留情麵的在他的傷口上抹鹽。如今聽到他來求見,蕭煜立刻提高警惕,道:“他來做什麼?朕忙得很,不見。”
程公公為難道:“段大人說……他也不是很像見主子您,隻是主子您偷走了他的信,他才特地過來取回。您不見他可以,但信一定要還給他。”
蕭煜氣結,但又有些理虧,確實這封信的收信人並不是自己,他隻不過是半道上搶過來的。
“拿下去拿下去!讓他拿到東西馬上滾!”蕭煜氣哼哼的甩袖,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