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蕭煜懷裏的那一刻,施婉就昏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竟然被四肢大敞的綁在床榻上。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屋裏也沒人,隻有旁邊的香薰爐靜靜的燃燒著,噴薄出嫋嫋的香煙。
施婉不知道蕭煜這樣把自己綁在這裏自己卻不現身,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她現在除了口舌有些幹燥,四肢無力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感,看來蕭煜沒趁她昏迷的時候對她用刑。
這次逃走,蕭煜顯然已經是氣極了,以他的脾氣根本不可能放過她,更多的酷刑應該是想等她清醒的時候在搬上來吧,不然達不到折磨她不目的。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一串腳步聲從門後繞過床前的高大六頁屏風,蕭煜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這麼快就醒了?”蕭煜走到床邊坐下,微微俯身看著被綁得結實的施婉,唇角蕩漾出一抹鬼魅一般的笑意,絲絲纏住人的心弦,“本王原本還擔心,這合歡春香的藥效發作的時候,你還沒醒,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藥材,如今看來,倒是本王多心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施婉知道蕭煜現在無論對自己做什麼,她都無力放抗,強忍著身體裏不斷湧上來的酥癢感覺,麵色清冷道:“我這身體也不見得比別的女人有誘惑力,不知道王爺為什麼偏要抓著我不放?難道……王爺已經離不開我了?”
施婉說這句話原本就是有意激蕭煜的,倘若他一憤怒,賞她一個耳光,也好讓她清醒一些,不讓身體屈服在藥力的催眠下。
施婉別過臉,不看他也沒有回答。蕭煜輕鬆扳過施婉的臉,笑道:“安言說你好像很喜歡這裏……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你的計劃一旦成功,本王就會離開凝州,去關外找你的下落,於是你就正好能在這邊安居下來,改名換姓重新生活……看來,本王還沒有安言了解你。那麼多人看到重金懸賞燕子飛都很感興趣的湊上去看,唯獨你們兩個掃了一眼就匆匆離開,本王就是想不發現,都難。”
確實,這是她和燕子飛在不經意間犯下的錯誤,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可能還不會這麼快就被抓到。不過隻要蕭煜肯定他們沒出城,早晚都是會被抓的,她還是跑不了。
“怎麼樣?故事聽完了?”蕭煜對著施婉的臉頰輕輕吹了口氣,看著不遠處的那尊香爐,笑道,“合歡春香的藥效能維持三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本王現在很想看你在我勉強求饒。”
之前蕭煜想要了,最多用強的,用春藥還是第一次。左右都躲不過了,施婉幹脆閉上眼睛,不看他。
“放心,不用擺出一副寧死不從的表情,本王吃過了解藥,這次絕對不會強迫你。等到藥效完全發作,你就會開口求本王的。”蕭煜說到做到,果然除了親吻,並沒有對施婉做出更加過火的舉動,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施婉。
施婉身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下意識的想並合雙腿,腳踝處卻被繩索牢牢的綁在兩邊的床腳,動彈不得。她又羞又惱,看著蕭煜,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無恥!”
施婉眼神有些迷離,聽到蕭煜的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他的身下這麼歡、愉,又恨又惱,怒視他道:“燕大哥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像你這種齷齪小人一樣,一天到晚隻想著怎麼在床上征服一個女人。”
“正人君子?”蕭煜輕笑出聲,“這麼說,他沒能滿足你了?”
施婉別過臉不肯看他,眼前這個男子讓她覺得惡心。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下流的事情,就以為別人一回跟他一樣?她和燕子飛雖然共處一室好幾天,但他根本連她的手都沒碰過,怎麼到了蕭煜的嘴裏,他們的關係就變得那麼不堪了?
“怎麼?被本王說中了?”蕭煜對她的冷漠不以為意,手中的一枚扣子穿透旁邊的屏風,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燕大哥現在就在屏風的後麵。剛才你的叫、床聲,他可是用耳朵聽的清清楚楚,不如把他帶出來,當麵問問他,這麼動聽的聲音,他是不是也聽過?”
燕子飛全身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剛才蕭煜隻不過解開了他的啞穴,裏麵的情景他雖然看不到,但光聽聲音就已經能知道蕭煜到底對施婉做了些什麼。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怒紅著雙眼,在屏風後麵低吼:“蕭煜,你卑鄙下流!你根本不是男人!”
“來人,把燕子飛帶下去,關進水牢!”蕭煜冷冷一笑,扳過施婉滿是淚痕的臉,道,“本王確實答應你放過他,不過本王可沒說放了他以後不會再把他抓回來。想救他的話,就好好取悅本王,還有,別在讓本王看到你為別的男人流一滴眼淚。”
施婉此刻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她靜靜的看著蕭煜,心中淒然,冷寂,對他抱有的最後一點期待,如同一抹星火被水澆滅了。
夜還很長,等待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