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當著他的麵(1 / 2)

眼看就要到十二點,我還記得翟毅說過,不到十二點不會放丁立回來,也就是說他過不了多久就該回家了。我穿上睡衣睡褲,將屋子裏所有的燈都關掉,鑽進了被子裏。離開翟毅之後,我晚上一個人睡覺已經不怕了,丁立甚至不知道我從前還有留燈睡覺的習慣。我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下意識的將渾身都裹得緊緊的,心裏格外期盼丁立喝得爛醉回來,那樣他肯定倒頭就睡,不會發現我的異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睡了懶覺,我肯定堅持不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丁立開門的動靜,我猛地就精神了。

丁立應該沒有喝醉,他換鞋的聲音還是那麼輕,往臥室走的步子還是那麼穩,我的心立刻揪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我聽見丁立打開臥室的門,走到床邊。

我閉著眼睛一動都不敢動,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深呼吸一下,我心煩意亂的想著他到底想幹嘛,為什麼不睡也不走,黑燈瞎火的,他在看什麼啊!

過了好久,我都快憋不住了,丁立終於輕手輕腳的出去了,悄悄關了門。我長出一口氣,看來他是怕把我吵醒了,所以去了那個臥室睡。想到這我心裏泛起一股濃濃歉疚,他對我如此疼惜嗬護,可是我卻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我真是個混蛋,不要臉的,我應該立刻收拾東西滾的遠遠的,不要髒了他的地方。

可是我舍不得啊,我多麼渴望有個人疼我愛我,我多麼貪戀他對我的心疼喜歡,無論我開心也好,胡鬧也罷,他都無條件的包容我,這樣好的男人,能讓我陸安安碰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我把臉埋在枕頭裏悄悄的哭,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跟翟毅再有什麼關係,可他就是不肯放過我。我隻想跟丁立安安穩穩過日子,可老天爺偏偏就不讓我如願。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這麼懲罰我。

我哭著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的要死,渾身無力,眼睛也腫的像核桃,聲音更是嘶啞的不像話。

“安安,你是不是著涼了?”丁立摸了摸我的額頭,“今天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我下班回來陪你去看病。”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啞著嗓子跟丁立說話,“你去上班吧,路上買點吃的。”

丁立心疼的看著我,俯身把我抱住:“安安,以後我會賺更多的錢,不讓你這麼辛苦了。”

我勉強堆出一個笑臉,拍拍丁立的後背:“行了,你去吧。”

丁立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給我蓋好被子,才出了門。我還不能直接睡,我得打電話去請假,否則曠工會扣很多錢。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請假的人很多,幾乎每天班次人都不全,所以主管接到我的電話時非常不爽,跟我說病例跟醫院證明必須都得有,要不就算事假。我答應,掛掉電話以後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頭太疼了,我翻來覆去的也無法入睡,我起床找去疼片,可家裏隻有些常備的感冒藥和含片,連片阿司匹林都沒有。

沒辦法,我隻能穿衣服去醫院,小診所的病例跟證明單位是不認可的,可是大醫院的人好多啊,我一個人排隊掛號,站的直發暈,終於進了診療室,醫生給我做了些常規檢查,跟我說是受涼發熱,讓我去掛水,而且要掛三天,這就意味著我要請三天的病假。

我們每個月的假期是有限製的,病假事假加起來不能超過三天,我月初的時候因為家裏水管爆了丁立又去臨市出差,沒辦法已經請過一次事假,所以這三天病假單位是不會給我批的,最後一天肯定得給我算曠工。

我讓醫生給我開個證明,專門跟他說了我請不了這麼多天的假,讓他先開一天的藥給我。醫生萬般不情願,說下了班也可以來打針嘛,醫院又不會關門。我知道他們開藥了會有提成,我這是在擋人家財路,我實在沒力氣跟他掰扯這些了,就讓他給我開了三天的藥,實在不行就像他說的那樣,下班再來打。

由於沒吃東西,血管不好找,給我打針的護士看起來特年輕,可能是個實習的,一針下去就給我把血管紮了個對穿。我手上立刻鼓了個包,疼的我直吸冷氣,她隻能拔了針給我換個手打。小時候我身體不好,動不動就要打針,好在練就了我麵對針頭的淡定,可是那小護士這回卻緊張了,比劃了半天也沒敢給我紮,最後把護士長給我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