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毅接電話的態度非常惡劣,吼了對麵幾句就掛掉了電話,我有點擔心,他昨天心情不好就可以那樣折磨我,那他現在心情貌似更糟,我是不是會被他折磨的更慘?
“陸安安,我是瘟神嗎,你他媽躲什麼躲!”翟毅衝我吼,吼得我有點茫然,難道我不去打擾他的私人空間,在他眼裏是因為我避他如蛇蠍?
“我以為你接電話我該回避一下。”我愣愣的看著他實話實說。
翟毅卻被我的回答搞得也愣了,兩秒,他嗬地一下笑出來:“陸安安,你真有意思。”
有意思嗎?啥意思?
“好了,今天想不想出去玩。”翟毅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在我額角上親一下,“我聽說你這個月都沒出過門,乖乖在家等我,是不是?”
“我上次惹你生氣了,怕你回來看不到我會不高興。”我其實是想說我不知道能去哪去幹什麼,但是說點好聽的我還是會的,至少他不發脾氣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好姑娘。”翟毅滿意的拍拍我的肩膀,“去換衣服吧。”
我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跟個什麼寵物說,就好像電視裏經常有馬戲表演的時候,小狗如果鑽好了圈,飼養者就會喂它塊肉,然後誇它“好姑娘”。我想我跟那條小狗其實屬於一個等級,主人的心情決定了我們生活的品質。
鑒於上次釣魚時的教訓,我今天沒穿裙子,收腰襯衣加牛仔褲,五公分高的粗跟羅馬鞋,無論我們去哪,隻要我稍微留點神,我想都不會再摔倒了。
翟毅帶我去吃飯,期間我去了一次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翟毅正在看我手機,他臉色不太好,我又開始緊張。
“誰是李哥?”翟毅將手機扔到我麵前。
我快速低頭瞥了一眼,原來李哥給我發了條短信,說是他孩子要擺百日酒,問我去不去,還順便關心了一下我最近怎麼樣。
“場子裏的經理。”我倒沒什麼好隱瞞的,我跟李哥之間清清白白,無論場子裏的人怎麼胡說,事實就是事實。
翟毅不說話,慢條斯理的開始吃東西,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釋一下,於是我就解釋了。
“李哥以前挺照顧我的,其實他那個人很仗義。”我斟酌著如何描述李哥這個人,可貌似無論我怎麼措辭,都顯得我是在刻意跟他撇清關係。
“我剛去的時候被人欺負,李哥就教我怎麼躲酒,怎麼待人,我每次遇上有人逼著出台,也是他幫我擺平的,我很感謝他。其實他對場子裏的人都挺好的,大家也都跟他關係不錯,不像另一個經理,老占公主便宜。”我發誓,我隻是想把李哥塑造成一個好人的形象,希望翟毅別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
“哦,所以你就謝他了?”翟毅微眯著眼睛看我,我隻覺得餐廳裏的氣壓都變低了。
“沒有沒有,我隻請他吃過一次飯,當時不止我們倆,還有其他人在的,小鵬也在!”我急忙撇清,可是翟毅的臉色更不好看。
“嗬,還真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