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翟毅像是人間蒸發了,整整一個月都沒來找過我,電話短信什麼都沒有,我的脾氣也上來了,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你不來我一個人還樂嗬呢。
可是我也沒地方可以去,每天睡醒了吃,吃飽了發呆,呆夠了上網或者看電視,宅的跟頭豬一樣。好在保潔阿姨跟負責做飯的保姆按時按點的來,否則這空蕩蕩的大房子,真能讓我變成個癡呆。
這一個月我過得倍感煎熬,我已經開始糾結到底該不該走,他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是不是證明他不想再見我了。可是他也沒讓我走,我隻能等,每天晚上把滿房子的燈都打開,然而燈火輝煌照樣掩不住我滿心淒涼。
一個月,我最大的收獲就是跟陳琳的友情突飛猛進,學校食堂的飯不合她的胃口,所以她經常會回家,有時候就會來我這裏,跟我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聊聊學校裏的閑事。我知道了她今年大二,學美術,暗戀社團裏的某個男生,還知道了童童是她弟弟,不過她含糊其辭,我也不明白她怎麼能有個差十六歲的弟弟,而且她媽媽對童童似乎並不喜歡,她也不喜歡。
她從來不打聽我是做什麼的,也不問我為什麼不上學不工作,更不提我年紀輕輕怎麼住得起這樣的房子,還有保姆照顧。或許她都明白,可是她不會去戳破那層窗戶紙,我覺得很安心,也很高興,她沒看不起我,依舊當我是朋友,這就足夠了。
翟毅忽然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受陳琳的托付去接童童放學。這段時間如果遇上她媽媽沒空接童童,我就會幫著去接,然後讓童童在我家玩一會兒。今天她暗戀的男生過生日,而她媽媽出去打麻將了也沒空,於是我又一次理所當然的將童童接到了我這,我很喜歡小孩子,更喜歡童童。
吃過晚飯,我們倆坐在客廳的地上擺拚圖,拚圖還是有一次陳琳拿來的,她說我在家無聊可以拿來打發時間。我趴在地上拚,童童在一邊幫倒忙,可是我一點都不煩他,我覺得他很可愛。他才四歲,卻總是很費心盡力的去討好別人,讓我很心疼。
我聽見有人開門,猛然間沒有反應過來開門的人是翟毅,他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發呆。
“他是誰?”翟毅指著童童,眉頭皺著,眼神有點冷。
童童下意識的躲到我背後去,緊緊抱著我不敢撒手,我想是翟毅嚇著他了。
“童童不怕,哥哥是好人哦。”我反手摟住童童,側著臉安慰他。
翟毅對於我第一時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非常不滿,他走到我麵前,腳底下踩著我拚了一晚上的拚圖,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個月沒來,你膽子見長,誰都敢往家裏帶了。”
“他叫童童,是鄰居家的孩子。”我趕緊站起來回答,眼睛看著被他踩亂的拚圖,心裏挺不高興的。隻是手裏還牽著藏在我背後的童童的手,就算是豬也看出翟毅很不高興,可我不能不管童童啊。
“你倒是很會交際,啊?”翟毅用力捏著我的下巴,眼神冰冷的要命,我聞得出他喝酒了,滿身都是濃重的酒味。我覺得我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下意識的掙紮。
“還反抗!”翟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狠狠咬在我的嘴唇上,他像個暴君那樣粗魯的掠奪,弄得我很疼,另一隻手扯住我的睡裙猛地一拽,睡裙還是我以前那件,廉價的地攤貨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帶子立刻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