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怕你把我連皮帶骨頭吃了。”我用我自己都嫌嗲的聲音跟他撒嬌,嬉笑著幫他倒酒,“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呀,出來玩人多熱鬧。”
他拿杯子喝酒,靠在沙發上打量我,看的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昨天不是說我唱歌好聽麼,要不我唱兩首?”我小心翼翼的揣摩他的心思,見他不反對,趕緊去點歌機旁邊點歌。唱歌的時候我還是跟昨天一樣瞅著屏幕看歌詞,隻是偷偷用餘光去看他,他是我上班以來見到的最帥的客人,眉毛濃黑眼眸深邃,嘴唇有性感的弧度,身材也不錯。穿著休閑裝,淡然的像個世家公子,隻是他的表情總是有點冷冰冰的,讓人特有距離感。
其實我上班也沒多久,才半年多,我們這裏是小地方,來玩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紀大腹便便的老頭子,像他這樣年紀輕輕而且人五人六的客人真的很少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今天會來點我的台,就因為他覺得我唱歌好聽?這也太扯淡了。
昨天我唱的太多,嗓子還有點啞,唱了兩首就有點唱不下去了。
“別唱了,過來。”他拍拍他身旁的位置,我隨手點了英文歌曲自動播放,就放下麥坐到他旁邊去。
他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包廂裏除了布蘭妮的Womanizer再沒有其他聲音,氣氛有點尷尬。
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想著該說點什麼,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客人,來了也不說話,開金口也從來不說個長點的句子,坐在那規矩的像個純情的處男,雖然我們靠的很近,但是他既不摟我的腰也不摸我的手,一點便宜都不占,哪裏像是來場子裏玩的樣子。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我說的其實是廢話,來玩的人我們都一律叫先生或者老板,不過我直覺他不會喜歡我這麼稱呼他。
“翟毅。”他還是照樣的惜字如金,讓我有想踹他的衝動,多說兩個字你是能得癌啊?
“毅哥不是本地吧,以前從來沒見過呢。”我端起酒杯看他,“我叫菲菲,以後來了要來捧我的場哦。”
“你沒有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翟毅忽然笑了一下,“普通話說的挺不錯。”
“我普通話二級甲等。”我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還帶著點得意洋洋的感覺,然而說完就後悔了,哪有做公主的跑去考這東西,公主隻要會撒嬌會發嗲就行了。
“十九?二十?大學上了幾年?”翟毅瞥了我一眼,依然是淺笑著,我忽然就被他的笑容驚得想發抖,我覺得他不是個正常的客人,哪怕從前多的是客人打聽我多大,是哪裏人,可是我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在他麵前我仿佛無所遁形,我想什麼他看一眼似乎就能猜透,我想溜了。
“毅哥我不太舒服,去下洗手間。”抬腳就往門外走,他卻叫住了我,“包廂裏有,你去哪?”
我硬著頭皮進去,想不出該怎麼溜掉,磨蹭了好久才出去。後來我開始找各種借口想往外跑,都被他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