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嗎?”
此時的董瑞讓左菲摸不著頭腦,明明自己很凶的對待他,但他臉上洋溢著微笑,好似嘴裏抹了蜜似的,怎麼也合不攏。
“菲兒,我剛聽諸葛馨籣叫你菲兒?”
董瑞的話宛如是一個定時炸彈,炸得左菲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但幸好她有帶著麵具,麵具後的臉色到底是如何,董瑞是無法觀察到的。
“菲兒?”左菲淡淡一笑,轉身頭對董瑞道:“馨籣叫我非兒那是理由的,因為我自小被師傅收留,而師傅收留我的那天正是大雪紛飛,所以這非字自是那裏典故下來的。”
左菲臨危不俱的望著董瑞,心裏也已經知曉他開始懷疑自己了,但那又如何,自己的頭發一夜間變白,那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了,以前常為白發而愁,而今或許這白發就是救自己的那根不讓她起疑心的稻草。
“大雪紛飛?”董瑞直直的望進左菲的眼裏,剛剛自己說菲兒的時候,她眼裏確實有閃爍,但很快的她隨即又平淡了下來,嗬嗬……雖然至今都確定不了這個非兒是不是自己的那個菲兒,但相信隻要有時間,事情會有清楚的那一天。
“對啊,大雪紛飛,當時師傅說她隻要再晚半柱香的時候,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不過幸好她來了。”左菲故意不去看董瑞,負手背靠在樹杆,抬首仰望天空,做出一副很是回憶的樣子。
其實心裏早就不知道打了幾個冷顫,董瑞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簡單的給蒙混過去。
“那還真是危險啊?” 董瑞心有餘驚地說,除去不猜她到底是何人,自己發現和她在一起有種很讓人輕鬆的感覺,好似自己的任何心事都能和她一一道來。
“嗬嗬……因為那是師傅轉說的,至於危不危險,我還真感覺不到。”說完左菲起身離開依靠在背後的樹杆向河邊走去,和他聊了那麼久居然把自己來於此的目的都忘了。
夜依然寂靜,隨著左菲的走動聲,傳來一陣陣的哢嚓聲,偶還能的聽到周圍不知名的鳥聲和蟲鳴。
而此刻,董瑞則保持剛才的姿態不變,靜靜的看著她向河邊走去。
此時的氣氛祥和無比,宛如天與地就隻剩他們兩人,鳥聲和蟲鳴也在無形中普成了一曲曲動人的悅章,偶爾還有幾隻螢火蟲飛過,給本來就漆黑的夜晚帶來一絲絲的色彩。
左菲蹲在小河邊,看著千銀蛇在河裏歡快的嘻戲,嘴裏不免露出了一絲笑容。
蛇的體溫本就屬冷,對於水而言雖說沒有像魚那樣的離不開,但在那樣惡劣的條件那麼久,偶爾讓它舒展舒展,比解壓壓還是很有需要的。
“千銀蛇,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說話的一位女子,衣著由上黑到下,很是囂張的站在河對麵,而眼神很是銳利的盯著千銀蛇。
而千銀蛇則像是有感應似的,吐出長舌,凶惡的對著那女子。
“你是誰?”左菲警覺的站起來,對於對麵那個女人,因為黑夜外加她衣著的原故,模糊一片,隻感覺到她的眼神很利。
“那千銀蛇是你的?”黑衣女子盯著她,眼裏有著不屑,一個醜八怪也配擁有蛇界之王。
“你覺得呢?”左菲迅速的把千銀蛇放在竹筒裏,以剛剛自己對她的觀察,她似乎與自己是同道中人,而把千銀蛇放在外麵,隻怕隻會有害而無益。
“不管是你的,或不是你的,它,我今天要定了。”千銀蛇的毒素正好是自己煉就毒藥所不可缺少的引子,若少了它那自己那麼久的努力將會付諸白流,所以不管如何今天是要定它了。
聽著她的囂張話語,左菲嘴角微微露齒一笑,眼神逐漸轉變的冷冽起來,一直不敢跟諸葛馨籣切磋武力,是怕她知道自己在背後的努力有多大,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對於平常人而言確實不算長,但對於自己而言,那卻是兩個月的兩倍速。
而如今正好出現這麼一個人,嗬嗬……說不定等等還得要感謝她呢。
董瑞靠在樹杆上,本是很悠閑的注意著左菲的一舉一動,但隨之而來的聲音卻不由的讓他凝起雙眉,這人的聲音怎麼會如此之熟悉。
而等聽明白她的主意居然是千銀蛇之時,眼神也忽之一暗,因為此人正是為毒而禍害軍營戰士的諸葛靜藍。
連忙起身,跑到左菲身邊,嚴謹地說:“非左,要小心,她就是諸葛靜藍。”
其實對於諸葛靜藍的武力,董瑞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但關於毒的話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