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是賣封璟宸一個人情。”程瑾背對著冷傾念回答。
“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在酒吧，我誤闖了你跟什麼人的談判活動，你又把我救了。你知道嗎？我追著過去，是因為我看見了璟宸哥的車子和背影，我是要去找他的！結果我發現了你。這是多麼大的一個漏洞啊，我竟然現在才發現！”冷傾念拔高聲音，“程瑾，有本事你摘下麵具來給我看看！”
大廳裏裝潢厚重，顯示著主人的良好修養和品位。
冷傾念的聲音在大廳裏帶了回音似的。
“冷傾念，你在著急什麼？你究竟在懷疑什麼？”程瑾不急不緩的摩挲著輪椅的手把，他左手手腕上的那個反著光的腕表熠熠生輝。
冷傾念的心緊緊的提到了嗓子眼，盯著他的手表和背影，一字一句的重重開口：“你就是封璟宸。”
擲地有聲之後，便是鴉雀無聲。
冷傾念靜靜的等著程瑾的回答，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她覺得程瑾是心虛了。
“哈哈……”
過了許久，程瑾卻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轉身，麵對著冷傾念道：“我是封璟宸？冷傾念，你們搞藝術的果然思想天馬行空嗎？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他？”
“你不要再騙我了，璟宸哥。”冷傾念忍不住軟下聲音來，眼眶泛紅道：“如果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跟我說，我保證不給你添亂，璟宸哥……”
程瑾不為所動的輕嗤一聲，故作恍然大悟的猜想道：“哦！我知道了，你這麼著急的來找我，想要確定我跟封璟宸是同一個人，是因為你害怕……你愛上了我，害怕你背叛了封璟宸。”
冷傾念心裏咯噔一聲。
“又或者，你害怕被你的璟宸哥知道你昨晚跟我睡了，還被我抱過好幾次，所以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好掩蓋事實，是嗎？”程瑾接著道。
“不……”冷傾念搖搖頭，神情好似恍惚，“是我做的，我就一定會承認，沒有什麼好掩蓋的。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不承認呢？你要是問心無愧，就把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
“摘下麵具的代價，你擔負的起嗎？”程瑾聲音冷了下來。
“不就是看看你的樣子，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冷傾念反問，“又或者，你現在就把璟宸哥喊來，當著我的麵，讓我看到你們兩個同時站在一起的畫麵！”
這麼多次了，冷傾念才意識到，程瑾和封璟宸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在她麵前同時出現過。
哪怕是第一次到綠林山，被璟宸哥來救走的時候，程瑾也沒有露麵。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不，不是太傻！是任誰都想不到這兩個人可能會是一個人！
“我有時間，我就在這裏等著。”冷傾念繼續道：“讓我看看你跟我的璟宸哥，能不能同時出現。”
“念念……”
話音剛落，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