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堯找到了老頭,老頭並未轉頭,隻道:“徒兒,再幫找些止血草。”
蹲身在老頭身側拿起鋤頭一起采草藥問道:“師傅采止血草是為了那位姑娘嗎?”
“是啊,以後的治療會需要止血草的。”老頭又挖好了一株草藥放進了簍子裏。
“什麼病那麼讓人費心?”
“斷魂殤”
白穆堯手中的鋤頭落在了地上,低垂著頭。
那低垂下來的眼眸驚愣的睜得大大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點一點的希望再次燃燒了起來。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斷魂殤……斷魂殤……是斷魂殤啊!!!
老頭以為白穆堯隻是驚訝這已沉世的斷魂殤突然現世,哪知並不如他所想。
白穆堯滿懷希冀的仰首,急急的抓住老頭的衣衫,慌亂問道:“是誰?師傅,是不是叫冉凝七,師傅你快回答我啊”多希望是她,多希望啊。承載著剛剛對冉凝七而平靜下來的慌亂此刻一下爆發,隻希望一切都如他所想,希望師傅口中的女子是自己心念已久的七兒。
被白穆堯抓著衣領有些緩不過氣,老頭咳出了聲。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便沉下心來,放開了老頭的衣領,卻依舊不肯放棄,緊盯著老頭慌亂的問道:“師傅,求你回答我,師傅救得人是不是叫冉凝七。”
說著說著,白穆堯一個大男子也有了些梗咽。
整整11日,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著他的心,怎能不慌亂,怎能不激動?若是她該多好,該多好?
老頭憤憤的揉著自己的脖頸,賭氣道:“不知道”
一個不知道並未打消白穆堯的希冀,依舊慌亂的問道,隻希望能給他的心一點安定。
爾後不久,老頭被白穆堯逼的隻好道出實話:“老頭我確實不知道她的名字,當初問她名字的時候她隻說個了冉字卻不知道是什麼。她……失憶了”
前半句話,白穆堯的希望變得落空,當聽到後麵那個冉字時,又是一片希冀。
他就是知道,那一定是七兒,一定是。
已然顧不得七兒為何失憶,為何落崖了。使出十成的功力往竹屋奔去。
老頭嘴角抽搐了起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到達竹屋門前的時候,他竟然有些懦弱的害怕,害怕那女子隻是湊巧與七兒同姓,湊巧得的是斷魂殤,心竟有些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起來。
眼眸即希望又害怕失望的緊盯著竹屋,一雙手不知該推還是退。
裏屋的月娘聽到門外有些動靜,推開了門,看到了是堯兒的緊張,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了,堯兒?”
他顧聽不見顧不得了,隻是雙眸帶著微微的淚光盯著那床上躺著的蒼白的女子的側臉。
走的每一步都是緊張,不安。一步步走向那蒼白的女子。
他眸中的畫麵越來越清晰,直到與夢中的女子重疊,11日來的害怕一下子鬆了下去。
那一聲思念的聲音輕輕喚出:“七兒……我的七兒……”
有一滴晶瑩的水珠靜靜的落下,白穆堯聲聲思念情愁:“七兒……”
“七兒……”
“七兒……”
從開始的不敢相信,到最後的失而複得,一顆心算是變幻的厲害,隻有通過聲聲“七兒”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