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孩子來得很是時候,讓他可以提出分居。
她僵化。
……
大年初一的早晨。
昨晚,後來倦極沉眠的展岩,醒過來。
撐開眼皮,本能的,他先摸摸旁邊的枕畔,居然,是空涼的。
人呢?
昨天晚上,臨睡前,她還攀附著他,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他掙紮著,艱維地撐起身子,微坐起來。
撥打她的手機。
居然是,關機狀態。
他神情空白了幾秒,回過神來,改撥母親的手機。
被按掉,果然,半分鍾不到,展媽媽就推門就來。
“岩岩,你起床了?”展媽媽端著一盅蟲草燉品輕擱在他麵前,“把蟲草喝了,就可以吃早飯了。”
他點頭,現在的他,幾乎拿補品當飯吃。
展媽媽一邊盯著他喝燉品,一邊看著他床頭的垃圾筒在發呆。
裏麵,好幾團的紙巾。
上麵,好象有黏稠的痕跡。
很象、很象——
“媽,寧夜呢?”他也不廢話,很幹脆地問。
因為不放心他,自從他出院以後,父母都住在隔壁的客房裏。
他就不信,昨天晚上的事,母親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果然,展媽媽回過神來,麵露尷尬,“她好象淩晨一兩點的時候,走掉了。”
他一邊喝著燉品,一邊淡淡蹙眉。
所以,不過夜,不溫存的擁抱入眠,強完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種感覺,真不舒服。
“岩岩,你們、你們——”展媽媽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問了。
他把蟲草喝完,“媽,你昨天說挑得那個日子是幾號?”
“今年農曆的四月二十八。”展媽媽奇怪了,“怎麼了?”
“先就這樣擱著吧,就幾千塊錢的定金,大過年的不要找別人商家的晦氣,等過了十五再說。”他淡淡回答。
寧夜如果真的懷孕,他會負責。
展媽媽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有其他思量。
母親出去以後,他又發了一會呆。
心,有點亂。
手機響起來,他一看來電號碼,露出微微笑容。
“阿依,新年好。”笑容,更深了。
“展岩,新年好。”電話裏傳來柔柔的聲音。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話題一直圍繞他的身體和日則。
突然,阿依沉默了一陣,憂愁地告訴他:“展岩,我見到他了……”
他一愣,然後認真問,“關於日則,他有說什麼嗎?”
她說,他聽,然後,給她最中肯的建議。
條理清楚、明白,不偏不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