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他想做好,但是,卻無奈發現自己曾對她確實上心太少。
她咬咬唇。
為什麼是餃子?為什麼是同一天?
猛得一冷,她打了個驚顫,不許自己去計較。
相視無語,兩個人都有點沉默。
“對不起。”他先低頭道歉。
是他太差勁。
“沒關係。”她急忙道。
不要對她說這三個字,她沒資格接受。
現在,是她對不起他。
……
兩個人去最出名的全聚德用完烤鴨,她就帶他去三裏屯的酒吧,因為,她對這個城市很陌生很陌生,要帶馭辰去哪裏,她根本就沒有方向。
“我同事說,那裏有交友的酒吧,有同性戀的酒吧,還有能遇見明星的酒吧,我們到了走走看看,選一間下來。”她笑著說。
這些,都是現學現賣,剛才在車上酥金金對展岩一直在聊他們讀書時代常去泡吧的地方,她有默默記住一些名字。
其實,他們真般配。
一個是教授的女兒,一個是教授的得意門生。
“寧夜——”他疑惑,他不安。
他喜靜,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總覺得,她故意帶他去熱鬧一點的地方,就是為了避免彼此交流。
她心口的傷,還沒好,所以,麵對不了他?當然,才一個月而已,他又怎麼奢望,她把一切忘得那麼快?
最後,兩個人選了一家氛圍不錯,光線正好,比較有特色的音樂小酒吧。
兩個都不太適應熱鬧場合的人,麵對著麵,默默聽著歌。
他盯著她看。
而她,一直看著台上的歌手,慢慢小口小口的嘴唇濕潤著少許的德國黑啤,不自禁得,露出一抹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憂鬱。
門口,有一男一女進來,女的嗓門特別大,笑聲傳得很遠,引得酒吧裏的人微微側目。
也包括她。
隻是,四目相對,大家都意外的愣了一下。
是展岩。
隻見他已經換了衣服,穿著黑色襯衫,銀灰色的斜紋領帶鬆鬆的扯開,下半身是合身的低腰牛仔褲,時尚中閃著微許令人著迷的男性魅力。
“展先生。”段馭辰覺得真巧,在他鄉都能遇見。
“HI!”酥金金正想與她招呼,被展岩捂住了嘴。
很親昵地一種捂法,近到兩個人怎麼看,都象情侶。
展岩冷淡得對他點點頭,算招呼。
因為對方的冷淡,段馭辰覺得尷尬。
不猶豫,展岩正想換地方,但是,眸底一淩,因為,他看到那杯看起來很滿的德國啤酒。
於是,他腳步方向一轉,拖著酥金金,就到角落的沙發位置上入座。
因為太意外,她整個人心情緊張,情緒不安著。
冰冷的啤酒下了肚,她才回過神來,想要吐出來,已經是不可能。
果然,背後一道銳利的芒光,射得她坐立不安。
她急忙將手裏捧著,原本就隻想做為掩飾的黑啤,推到一邊。
見此,那道銳利,才稍微鬆懈。
“我下午就想說,幹嘛把自己打扮得一副時尚精英份子的樣子?很別扭!”角落裏,酥金金在不安分著,一邊扯扯他的領帶,一邊摸摸他的頭。
現在,酥金金也終於看出了一點名堂。
這點名堂,讓她不安。
“喝酒!”他笑著不回答,用大杯裝的啤酒,碰一下酥金金的杯子。
玻璃與玻璃杯的碰撞聲,那麼清晰。
寧夜悄悄轉過頭,正好看見暗沉的燈光下,他嚅動的喉結。
喝酒的方式,很豪邁。
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