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找到東西可以走了吧?”吳阿姨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匆忙想趕對方走。
“知道了,急什麼!”女人扭了下屁股,走到她麵前,居然客氣地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小姐,我叫舒麗!”
想了一下,寧夜還是接過名片。
掃一眼,是某私人會所的公關小姐。
名片上的印法。
“麻煩您把我的名片給展總,他是個很闊氣的生意人,如果可以的話,請他多關照熟麵孔的生意哦!”女人嗲聲交代。
“我會把名片放在他房間裏。”她的臉色,依然平平靜靜。
反正,大家都是打工的。
“謝謝。”女人很滿意,揮揮手,識相的走人。
“寧小姐——”吳阿姨忐忑著。
回過神來,她露出還算明朗的笑容,“我繼續去曬太陽。”
她現在隻要做對寶寶有益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是她的工作。
回到陽台,她繼續筆直坐在椅子上,繼續曬太陽。
……
雖然是一個屋簷下,不過,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們確實都碰不到麵。
他很忙,忙到別說白天回家了,連晚上也不見人影。
應該是,忙著——
花天酒地吧。
也許是因為白天無事可幹睡得太多,也許是因為新的住處,陌生到絲毫沒有安全感,或者也許是心裏的壓力太重,晚上,她總是睡不塌實,很難成寐。
半夜起來上完廁所,她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倚靠在窗戶旁,看看樓下亮眼的街燈處,夜歸人的身影們。
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多。
剛好,小區內,一輛熟眼的銀灰色寶馬車,由遠馳近,停靠在特定的車位,然後,邁出一個陌生的中年人,匆匆去開後座的車門。
一道喝得酩酊大醉的熟眼身影,腳步不穩地從車後座,挪了出來。
一位長相妖嬈的小姐,親昵無間的攙扶著他,兩個人近得幾乎糾纏、擁抱在一起。
然後那位小姐,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毫不害臊在一陣曖昧地亂摸以後,幫忙著掏出他的皮夾。
他腳步不穩一傾,一陣嬌笑間,女人扶住他,粉舌剛巧舔上他的嘴角。
他好象已經有點習慣,隻是微推對方些許距離,胡亂掏出鈔票給司機,接過自己的車鑰匙。
寧夜平靜地走回床畔,掀被子,繼續睡覺。
幾分鍾後,客廳傳來騷動地開門聲,每次回來,總是聲音弄得這麼刺耳。
“展總,要喝水嗎?”客廳燈大亮,女人扯高聲音喊。
今晚,又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每晚的麵孔,都不同。
“說話輕點……別吵著房裏的女人睡覺!”他酒氣很重,低聲不悅地喝止著。
聲音頓時輕了,隻剩下沙沙數鈔票的聲音。
“謝謝送我回來,今晚的服務費!”
“謝展總!”女人眉開眼笑的聲音。
很快,大門又開又關。
夜,才陷入了安靜,隻剩下他艱維向房間走去那不穩的腳步聲。
房間裏的她,閉上眼睛,唇角多了一抹淡淡譏笑。
她住在這真不方便呢,他都不能留女人過夜。
一個人的變化,怎麼能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