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澀?甜蜜?(1 / 2)

公司每個月月末開一次總結大會,會後大家一起去聚餐,老板是一個很豪爽的女強人,做事情雷厲風行,待人接物寬容大度,因為曾經在車行這個行業裏摸爬滾打過,所以十分懂得體諒下屬員工,絕不虧待任何一名能給公司帶來經濟利益的員工。大家都叫她柳姐,和她在一起從來沒有壓迫感,也不會覺得關係不平等,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老板有時候會在公司舉辦車展的時候首當其衝的來回調車,布置會場,不會像某些企業的老板端著一副架子冷眼旁觀的看著員工辛辛苦苦的為公司賣命。在餐桌上大家如同一個大家庭一樣暢所欲言,發表自己一個月以來獲得的成果,展望未來要如何更加努力奮鬥,互相比試酒量,偶爾開一些小玩笑愉悅氣氛。柳姐在大家也不會覺得拘束,有時候冷場了,柳姐會積極活躍氣氛,酒足飯飽後一般情況下柳姐還會帶領大家到下一場ktv,文卉基本上到ktv坐一會兒就回家了,但是由於文卉是出納員,聚餐費用以及娛樂的費用都需要從文卉手裏支錢,文卉也需要最後去結賬,市場經理孟昕體諒文卉小女生太晚回家會不安全,第二場的時候市場經理最後收尾墊付,第二天帶著發票找文卉報銷,靖宇和文卉約好一方要撤退的時候提前告知對方,一起回家。都是靖宇打車回家捎上文卉,文卉很不好意思,靖宇每次都拿“下次你花錢”敷衍文卉。大家的友愛互助文卉深深的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文卉有一次忙碌了一天也沒有把手裏的工作忙完,同事們紛紛打卡下班,文卉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抓緊完成一天的工作,穿好衣服下班的時候卻看到空蕩蕩的展廳裏有一個孤單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文卉走近一看看是胖胖的靖宇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文卉坐在對麵看著靖宇靜靜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感到一陣暖意流進血液,文卉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在餐桌上聽到靖宇媽媽給靖宇打電話叫靖宇晚上到姥姥家去給姥姥過生日,文卉以為靖宇已經回家給姥姥過生日了,卻看到這個敦厚的小夥子一個人默默的等文卉下班。靖宇翻了個身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嚇得驚醒過來,看到對麵坐著的文卉也沒說什麼,鎖上公司的大門和文卉走出公司。文卉首先打破沉默說:“今天不是給姥姥過生日嗎?在展廳等我怎麼都沒告訴我一聲呀?”靖宇停下腳步瞪著雙眼一副吃驚的樣子說:“你怎麼知道我姥姥今天過生日呢?”文卉也不看他一路向前走說:“中午阿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呀,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靖宇想了想說:“我姥姥心髒不太好,我媽媽說不讓我去給姥姥過生日了,人太多太鬧了。”“那你今天這麼晚回家阿姨會生氣吧?”文卉追問道。靖宇一副輕鬆的樣子回答道:“我媽媽很少管我的,我媽媽一般忙著工作,空閑時候也沒有時間理我。有一次我離家出走,我媽媽都沒出來找我,後來餓了,自己灰溜溜的回家了。”文卉也不理靖宇,自顧自的往前走,感覺熱一陣冷一陣的,頭也暈暈的,看著黑色的地麵似乎有個大漩渦要把文卉吸進去。文卉感到自己要暈倒了,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接住,醒來的時候文卉正躺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打吊瓶,靖宇坐在文卉身邊,靜靜的望著文卉,文卉醒來剛好對視上靖宇的目光,靖宇和文卉同時不自在的望向別處。靖宇有些生氣的說:“都發燒燒到40攝氏度了也不說,還一個人硬撐著。”文卉心想:“跟誰說去呀,誰會在乎呢?”靖宇像看透了文卉的心思似的大聲說:“我在乎呀。”文卉吃驚的看了看靖宇。靖宇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餓了吧,都這麼晚了,想要吃點什麼?”文卉望向冰冷的白色的牆壁說:“不餓,掛完吊瓶就回家吧,謝謝你。”“你不餓,我也要吃晚飯呀,自己吃太孤單了,你陪我吃點唄。我現在去樓下買點東西,你安心在這打吊瓶,我很快回來。”靖宇一副商量的語氣說道。還沒等文卉說話,靖宇已經衝出病房了。文卉望著靖宇的背影竟說不出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靖宇,心裏一陣酸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很多時候文卉害怕會有再愛的能力,在經曆了背叛和拋棄後,文卉害怕了,害怕再次被辜負,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害怕自己沒有勇氣付出真心好好對待一個對的人。於是文卉更期待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一杯茶,一盞燈,一本書,雖然寂寞又冷清,但是隻有此時此刻才真正的靜下來,不必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不必委曲求全,不必犯賤,把愛留給自己,好好的愛自己,照顧好自己,靜下來的時候和自己內心的靈魂好好說說話,許下諾言不再傷害內心的傷痕累累的靈魂。可是好好的生活秩序眼看著不知不覺被一個人闖進來了,他不同於晟睿,這個人忠厚老實,真誠善良,誠懇樸實,是文卉不願意也不能夠傷害的人,如果一切都是假象,是另一場謊言的策劃,結局終會成為虛無的泡影,而文卉再一次充當了別人導演的一場滑稽劇,文卉會毫不留情的掙脫開來,可是看到靖宇,文卉清楚的看到靖宇那顆真心。文卉想還是逃掉算了。將一切視而不見,繼續過一個人的生活,寂寞如影,寂寞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