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婕沒有說話,遲疑了很久,最後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定定的看著胡亂說道:“那你更希望選擇離開讓我不再有危險,還是更希望選擇留下來陪在我身邊,並且解決你給我帶來的危險?”
胡亂一愣,笑容頓時變得更加苦澀了。
“我不知道。”權衡了很長時間,胡亂最終隻能給徐婕一個未知的答案,“所以我把選擇交給了你。”
“真不負責任……”徐婕撇撇嘴道,“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決定?”
“那就好好想吧。”胡亂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了,坐起來點了根煙,跳下礁石走向停車的地方,“回去了,太晚了。”
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我隻能告訴你我有什麼,可以給你什麼。而你需要什麼,還得你自己取舍。有的女孩子想要豪宅豪車,所以她會去找個有錢的人,有的女孩子想要秀色可餐,所以會去找個帥哥,而有的女孩子想要支柱,想要安全感,所以會去找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
對於男人來說也是一樣,或美貌,或溫柔,或俏皮暖人,或聰明,或勤儉持家。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需要不一樣,並不是隻有愛就夠了的。
胡亂可以對任何一個人說我愛你,也可以有任何一個人來向他說我愛你,但那都是雙方自己的事情,不能強加到對方的身上。
說的絕情一點,你愛我,不管愛的有多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叫你要愛我。如果你不能給我我需要的,你憑什麼,拿什麼來愛我?
這就和施舍乞丐一樣,你在地鐵看到一個乞討者,你的錢包吸引了他,他向你伸出手,乞討你的施舍,你可憐他,所以施舍了他,一塊兩塊也好,一百兩百也好,但你不可能一直這樣施舍他,甚至把他帶回家裏贍養。
但如果他符合你的需要,你或許可以帶回去,給他一份工作什麼的。
我們都是愛情裏的乞丐,尋找著自己所需要的,然後伸出手,向對方乞討。胡亂自己也是如此。
愛情不可能是單方麵的給予,你所擁有的吸引了我,所以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但是我所擁有的卻不能夠吸引到你,你迫於我深切的愛意接受了我,那你會覺得一輩子都很辛苦,這樣的感情不可能走的長久。一昧的給予,總有一天會累。
所以就算胡亂很愛一個人,愛到不能自拔,如果他拿不出那個人所需要的東西,他就不會把這份愛意表達出來,讓對方為難。
徐婕看著胡亂的背影,呆愣半晌,然後才突然回過神來,低著頭心事重重的跟在胡亂身後。
在酒店住了一個晚上,次日一早,胡亂起床叫醒了徐婕,並打電話給端木蕊和魏強,讓他們來酒店集合,然後一起出發回新羅。
魏強雖然可以重回部隊找個職位了,但他還是選擇繼續跟在胡亂身邊,幫胡亂坐鎮新羅。
胡亂也樂得如此,魏強回部隊之後,雖然不用像普通人一樣天天去上班,但多少還是會有工作要做,到時候胡亂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回新羅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大家在外麵吃了個飯,之後就直接回家睡大覺,隻有魏強馬不停蹄的去找了吳泰和劉振,向他們了解這一個禮拜新羅的情況。
胡亂也沒讓吳泰閑著,歸降之後,吳泰便去端木公司上班了,被端木任命為執行副總裁,幫助端木管理公司,順便也負責管理收攏新羅和福州的地下勢力之後,那些落到胡亂手中的KTV,夜總會之類。
劉振則全權負責管理那些小弟,主要是幫那些夜場看場子。那些夜場並不全是胡亂的,隻是胡亂有一部分股份而已,這是地下勢力的一個營收手段,和那些夜場進行交易,給他們提供保護,其中包括保證提供保護的夜場不會有人鬧事,不會被搜查。
而做為代價,每個夜場需要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來給那個地下勢力,這就是所謂的保護費。像那種在夜宵攤上,或者說找小攤小販的收保護費的隻是小打小鬧的混混而已,撐死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社團,拿了錢不辦事的混蛋。
大的地下勢力,在當地都有不小的人脈,黑白兩道都吃的開,他們根本不用主動去向夜場收保護費,大部分夜場都會自己找上他們。畢竟夜場這種東西,在中華是比較敏感的,魚龍混雜,如果不尋求一個保護傘,開不了多久就要關門。
胡亂一覺起來已經是晚上了,洗完澡出房間一看,發現魏強和吳泰,劉振都在客廳坐著,看到胡亂出來紛紛起身打招呼,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和胡亂商量。
“都吃飯沒有?”胡亂點了點頭,一邊係上圍裙進廚房,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