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小村子畢竟和當今的社會有點脫節,說不定還保留著很多以前的習俗,胡亂考慮到這一點,才把這些禮數撿起來,以免得罪人。
“見過師叔。”幾個胡亂的也紛紛上前,向胡亂見禮,也證實了胡亂對這個村子還保留很多老江湖禮數的猜想。
“胡師侄,你今兒怎麼還有空來?我聽端木先生說,你們城裏人不都是要上五天班,周六周日才休息的嗎?這最後就剩一天休息了,不去陪陪家裏的婆娘?”四喜也在村口地裏幹農活,還了禮後,便笑著調侃道。
“師叔說笑了,我哪來的婆娘!”胡亂哈哈一笑,也沒在意,“不瞞大家,我今天來,是有求於大家的。我遇上了些麻煩事。”
“胡師弟,你遇上什麼麻煩事了?說來聽聽,隻要我們能幫上的,一定不會推辭!”這些都是樸實之人,雖然才昨天剛認識胡亂,但卻已經把胡亂當成了自家人看待,一個和胡亂同輩的聽到他的話,便馬上熱情的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要幫忙的盡管說就行了!”
“對啊對啊!”
其餘眾人也紛紛附和,並放下手裏的家夥什,圍了上來。
胡亂心裏一暖,當即也不繞彎子,直接把端木兄妹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末了又道:“所以我想請一位師兄弟或是師叔師伯出山,陪小蕊去一趟濱海。”
眾人聽完之後麵麵相覷,過了片刻,四喜率先發話道:“胡師侄,端木先生幫了我們很多,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除了從田裏弄來的莊稼,基本上都是端木先生給我們送來的,現在他有危險,我們自然不能推辭!”
“這麼說四喜叔你答應了嗎?”端木蕊聞言大喜,興奮的看著四喜問道。
“我們誰都能去,也願意去,不過你們也知道,從師父他老人家開始,村子裏在這裏隱居已經四五十年了,師父他老人家曾經有令,讓我們不準入世,所以胡師侄還是得先去問問師父,如果他老人家同意讓我們出山去救端木先生,我們才敢走啊。”四喜又道。
胡亂對此早有預料,也並沒有太多失望之情,隻是理解的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找師叔公,求他幫忙。”
“胡師叔,我跟你一塊去!”六柱子立馬拉下挽起的袖子,拍拍身上弄髒的衣服說道。
“我們也去吧,一起向師父他老人家求求情,說不定希望會更大一些!”其餘人也紛紛表示要和胡亂同去。
“那就有勞各位了!”胡亂連忙點頭,說了一句客氣話。
一群十來個人便一起走向賀老爺子住的那個道觀求見,路上,胡亂順便介紹了一下魏強,得知是胡亂的朋友,眾人便紛紛和魏強打招呼,魏強見胡亂都要對他們這麼客氣,自然也不敢怠慢,一一向他們行禮,絲毫不敢有一點點架子。
走到道觀,兩扇觀門大開,賀老爺子早就已經起來了,正在院中閑坐喝茶,見胡亂帶著眾人進來,先是愣了一愣,隨後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問道:“是胡亂啊,你怎麼來了?還鬧這麼大動靜,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帶來了。”
胡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歉意道:“打擾師叔公了。”
“打擾倒是不會,我也正沒什麼事做。”賀老爺子嗬嗬一笑,擺擺手道,“四喜,你們不用幹活嗎?”
“師父,胡師侄想帶一人出山入世,幫他解決麻煩。”四喜連忙見禮,說著,便把胡亂的話轉述給了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聽完後,神色鄭重,皺著眉頭沉吟起來。
“賀爺爺,我求求你,幫我救救我哥哥吧!我可以給你們錢,或者你們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端木蕊一臉哀求之色道。
“這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荒郊野嶺,要錢有什麼用?更何況,端木先生一直幫襯著村子,如今已有好幾年了,他有危險,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賀老爺子擺擺手道,“隻是……唉……”
“隻是什麼?”胡亂也有些著急,心裏暗自腹誹,這老爺子,怎麼總喜歡說話留半句呢,真急死個人!難道世外高手都這德行?
“隻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啊……”賀老爺子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賀老這意思是說,不能幫忙嗎?”魏強眉頭一皺道。
賀老爺子沒說話,隻是閉上眼睛,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令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賀爺爺,我求求你了,就破例一回好不好?”端木蕊急的都快哭了,一臉哀求的看著賀老爺子。
“師父,你從小教導我們為人要重情義,要知恩圖報,端木先生是個好人,給了我們那麼多的恩惠,現在正是報答的時候了,更何況胡師侄又分屬同門,這個忙,我們不能不幫。”四喜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說道。
“是啊!”
“師公,就派我們一人出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