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把床架的活動輪給打開了,一隻手推著床,然後走了出來。那個黑市醫生,趕緊阻攔他道:“誒,你錢還沒有給我呢。”在這之前胡亂好像確實還沒有把治療戴導的醫療費給他。
而且現在還要搬走他一隻床,這自然讓他很不爽。尤其是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
然而,那個黃鶴在聽到他這一句話後,居然站在了胡亂的那一邊,說道:“來我給你。”
說著找旁邊的黑衣男子伸了伸手,他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了一大疊的錢放在了黃鶴的手裏,然後黃鶴親自拿著錢,過去準備給這個要錢的黑市醫生,但就在把錢給到他的手上的時候,這個醫生才說了一句謝謝。
“噗嗤!”一聲。
黃鶴忽然從他的風衣裏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那個黑市醫生的肚子上,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半截。
“噗!噗!噗!”
又是幾刀,這黃鶴忽然像是發瘋一樣在這個黑市醫生的肚子上瘋狂的捅刀子。好像是硬生生地要把他弄死一樣,在插了他幾十刀後,很可能這時那個醫生的場子都被黃鶴給攪爛了。他才拔刀出來。
凶殘的場麵一度讓胡亂這個曆經風雨的人都覺得血腥。而藏在櫃子裏的兩個女人險些都叫了出來。
可想而知,黃鶴的手段有多麼的殘忍。他竟然把一個給他治病的人,毫不猶豫地給解決調了,隻是為了心理的不爽快。
胡亂,雖然覺得這個人沒什麼醫德,明明人已經快死了,還不去救他。而且收價極貴,坐地起價。但也不至於結局落到像現在這樣。
黃鶴用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然後又把匕首丟在了地上,看了一眼胡亂。
眼中滿眼的血腥之氣。若是常人被盯住了,很可能會被嚇尿。
胡亂這個時候卻不能服軟,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這具屍體後。知道這是他宣戰的一封挑戰書,有可能隻要他走出這個門口,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卷進來。
他自己雖然不要緊。
可是其他人,卻未必了。
怎麼要保護他們周全,這是胡亂心中的當務之急。
他把推著戴導的床位推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敲了敲櫃子裏的門,陸雙他們很害怕,但是看到胡亂過來了,也就一個跟一個走了出來。一共三個人。
黃鶴這邊看傻了眼,心中原來這裏還藏著一波,他們一直沒有發現。就在胡亂要走的時候,這個戴導忽然說道:“慢著,我放了你們一個人走,可沒說,要放三個人走。”
黃鶴冷冷地看了一眼胡亂,說道:“你必須留下你一個人來,是誰,你選。”
這句話已經很直接了,擺明了就是讓胡亂挑選出一個人出來給他送死。胡亂看了一眼陸雙她們,見她們滿麵的恐懼之色,而那個呆萌的小弟,卻好像有一種大義淩然的感覺,他看著胡亂說道:“要不我就留在這裏吧。”
胡亂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轉而又看向黃鶴說道:“不可能,我們一個都不會留下。”
“噢。你確定嗎?”
這個時候的局勢,已經不同於剛才。為什麼呢,因為車庫裏的那些汽油已經慢慢被風化了,一旦汽油沒有完全充斥整個空間。中央空調中的氣體,就無法與之結合,而產生爆炸的效果。
這也就是胡亂最擔心的,他的每一秒都非常的緊急。
隻要在這裏晚了一秒,那還是把槍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向他齊射過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胡亂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卻不想連累他們。
這個黃鶴也看到了他臉上的難為之情。且不說這裏的汽油會不會慢慢疏散,就算是他打開門的那一刻,把空間給打開了,自己一聲令下,讓他們齊射過去,可能胡亂一個人都未必跑得掉,更何況是他們了?
所以胡亂現在的境地非常的兩難。如果要顧全他們,就必須答應黃鶴的要求。可是他又不想把一個人活生生的留在這裏送死。這樣不仗義的行為,他是絕對不想做的。
可是要怎麼才能兩全其美呢。
黃鶴這時,看他的神色,忽明忽暗,腦袋中似乎是在急速的轉彎,但是他並不著急,就說道:“沒事,你慢慢想。”這時,他從最旁邊的一個貼身保鏢身上,忽然拿出了來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
眾說周知,這個左輪,他是用環桶式的彈匣。而且一次性隻能裝六顆子彈,但是這種手槍,在近程射擊時威力極大。穿透力強,透著牆壁都能穿到另一邊去。
是一件短兵交接時的極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