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囫圇吞棗,既沒有原因也沒有說為什麼。胡亂也有點兒納悶,為什麼她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隻好和她一起無言的慢慢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林初雪的心理也越來越緊張,她不知道最後踏入這個門的到底和胡亂是什麼關係,又是什麼人。
如果要是和他有密切關係的人,自己又該怎麼辦,難道馬上走嗎?還是找胡亂追問一番,這樣看來都不太可能,隻能聽天由命了。
過了一會兒,胡亂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那個小小已經到了樓下。胡亂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快找到這裏的,問了一下,才找到她的姑媽也住在這裏,而且她也是從小在濱海長大的本土女孩,所以自然對這些地方非常熟。
能這麼快找到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她在樓下已經感受到了,周圍十分陰冷昏暗的氛圍,就害怕從那個小巷子裏突然鑽出一些人,把她綁到這上去。
她很行長的讓胡亂馬上下去,胡亂也知道她現在的性子,如果再多呆一會兒,可能就會自己把自己嚇跑。就叫她別亂動,自己馬上下來,說完就讓林初雪跟自己一起出去,他看林初雪撅了一下嘴巴,似乎有點不太願意的意思,就說道:“要不,我自己去接她?”
這樣林初雪可就不幹了。她是不想胡亂去見她,但是如果是單獨,那這個層麵就又要上升一級了。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會這樣的愛護一個人,甚至到了執著的地步。
甚至因為對方的一個小舉動都能牽扯到她的心靈。
這種感覺很奇妙,有時候會帶來滿滿的幸福,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不安和恐懼。生怕這個給自己帶來快感的人,會馬上從自己的身邊離去。這就是事情的雙麵性,而人永遠無法掌握。
完全抱著一個去盯梢心理的林初雪把自己的包包放在了床上,屁顛屁顛的跟著胡亂的身後去接人,如果在接到那個妹子以後,胡亂有意支開林初雪,她就說把包放在了他的房間裏,要上去拿,以此來拖延時間。
像她這種前半生,都是靠著天真無邪來過活兒的女孩。在自己心愛的東西麵前,竟然會耍心機,也算是難能可貴。兩人又再一次走下哪陰暗非常的樓梯。
像是通往地獄一樣。林初雪向下走的每一步,都要戰戰兢兢地扶住髒的不行的扶手,才能繼續下行。她幾乎忘了自己的蘋果手機是有路燈功能的。
就這麼下了樓梯,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樓道。晚上的夜風混合著垃圾的氣味,向她們迎麵一起吹來,頓時讓林初雪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東西的胃裏翻江倒海。
胡亂向周圍環顧了一下,看到在路燈底下有一個身形娉婷的女子在哪裏屹立著。她拿著一個手機,模糊的麵龐似乎在四處張望,胡亂便拿著一直在響的手機,向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林初雪這個平時喜歡和陸雙一起看恐怖片的追求刺激的女子。這時忽然觸景生情,想起了恐怖片裏那些街道女鬼的場景。心理怵的不行,但又不知道往哪裏跑比較好,就抓住胡亂的衣服,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走著。
胡亂上前向那個女孩叫了一聲:“喂,你是小小嗎?”
那女人聽到這句突如其來的呼喚,簡直就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嚇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往胡亂這邊望來,她今天的著裝和樣貌似乎都比那天剛看到她的時候豔麗。
在龍哥的洗浴城的時候,她的麵龐之中還帶著幾分疲倦和狼狽。但現在她穿著這一襲紅豔的吊衫裙,叫上素顏。倒更顯得她嬌豔動人。隻是在路燈的映襯之下,她的表情浮現了幾分惶恐的神色。
顯得非常楚楚動人,任誰看了,都會想要保護她。
她一看到胡亂,就轉過頭來,先原地凝立了一下,然後馬上向著她跑了過來,一把抱住胡亂的脖子,嗚咽地哭個不停:“嗚嗚嗚嗚,你終於來了,嚇死我了……”
旁邊的林初雪恨不得把上去把她的頭發揪下來,心說:這他媽可是我的男人誒。
但是怕胡亂說到冒昧,就在哪裏一個勁的生悶氣,氣到七竅都快生煙了。
胡亂也讓這個女人抱的手足無策,心說這都什麼事兒,自己現在倒成了,全國人民的護花使者了。咋什麼事兒都找我呢,看來以後像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要少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