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人可不光是會武功才被留任在自己的身邊,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在特種部隊還受過一係列的槍械訓練和保安訓練,因此,他們才能在自己的身邊從事安保工作,正因為各方麵的特質都比軍人優越,自己才雇傭他們的。
這幾年,自己帶著這批鐵砂掌的門人,在外麵出盡了風頭,沒有人在他的麵前,敢喝無喝六的,這一半是忌憚他的財力勢力,而另一半就是害怕他身後的這群基因選手,可是他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這一隊保安,竟然在對方兩人的配合之下,瞬間土崩瓦解。
可能今天就魏強一人的槍擊之下,他們今天都出不去雅閣這個門。原本以為這個滿臉疤痕的橫肉漢子,隻是一個地痞流氓,沒想到他一拿到槍,就轉身變成了一個槍神,這是誰也意料不到的事兒,如果稍微有點兒防範,可能他們還不至於會落到現在的這幅田地。
胖子球妹妹看現在的局勢已經變成這樣了,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具屍體一樣不發一言,靜聽審後,胡亂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似乎在之前激烈的戰鬥之中,他與五個鐵砂掌門人交手的過程中,隻損傷了他的一點兒指甲而已。
在林初雪眼裏,他的形象已經不能再高大一分,而在陸雙眼裏,上一次她是沒有見識過胡亂到底是怎麼把那群匪徒拿下的,這一次在自己親眼目睹了他的本事後,更是佩服的無以複加,心說自己前幾年學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在大學社團還可以耀武揚威一下。
可是在真正的這種場合下,哪裏夠使,可能對方稍微威脅一下,自己就恢複了天性的小女子的麵目,任人擺布。那能像胡亂這樣在這群既持槍,又身懷技藝的人麵前,周旋的遊刃有餘?
宛夜歌和燕天愛自不用說,這麼一番對戰下來,已經讓他們的心理有數了,胡亂這群人是萬萬惹不得的,之前燕天愛還害怕球妹妹會對付自己,而如果胡亂這夥人要是對她下手的話,可能就不是封殺那麼簡單了。
宛夜歌雖然沒有她那麼膽小怕事,但在胡亂以一敵五的帥氣身影中,也出奇地神往了起來,從小喜歡那種特立獨行的英雄主義的她,一下子就被胡亂今天的表現給吸引住了,目光之中,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神情。
胖子球妹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一次事情可算是真的完了,他把自己給坑了,早知道這群人這麼有能力,自己還帶人來找他們麻煩,這不是找死麼,但是現在的局麵已經被擺開了,他絕對胡亂他們是怎麼樣都不會忘記自己剛才哪一個要至他們於死地的小眼神的。
這時,胡亂卻出人意表地說道:“嗯……中場發生了一些小意外,我們繼續談吧。”
說著,伸手拍了一下正拿著槍指著球妹妹頭顱的魏強,示意讓他坐下。魏強雖然槍法了得,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妙的武功,尤其是胡亂在一瞬間解決掉那幾個看起來也有點底子的家夥,就心理佩服的不得了,覺得這家夥在這樣的場合不但臨危不亂。
而且能就地取材,完美的掌握局勢,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他覺得自己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常年這種跋扈的性格之中帶著一點輕浮和躁動,而胡亂,卻是無時無刻都很冷靜,包括許關向他開槍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多餘的舉動。
隻是向魏強哪裏輕輕地看了一眼,便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他了。這是怎樣的一種膽識,可能隻要那種在戰場上經曆過無數場廝殺後,產生的一種人格魄力。
不僅是膽子,他的眼光也很準。他看出了魏強虎口的那些手繭,知道是捏槍捏出來,所以就大膽的繼續與許演周旋,完全不管背後已經對準自己的槍口。
若是上一次,他出手讓魏強覺得,他是一個可交的朋友。那麼現在這一次,就讓魏強覺得,這是一個生死與共的兄弟。
在他心理,魏強的地位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他聽從胡亂的招呼,慢慢退回了椅子上,又向燕天愛看了一眼,燕天愛這時碰巧也回過頭來看他們,兩個人的視野正好交集在一起。他馬上偏移了眼光看向別處,但是在眼角的旁光之中,他隱隱看到了燕天愛向他投來了一絲關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