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深呼吸,平複了一下情緒,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晚上的折騰,弄得他精疲力盡,很想沉沉地睡上一覺。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去浴室洗了一把臉,強打精神,振作了起來,走出房門,到了客廳,卻發現林初雪已經把早餐放在了桌上,胡亂伸了個懶腰向她笑了一笑。
林初雪甜滋滋地把他拉在了座位上說道:“你嚐嚐,這頓早餐中有兩道菜是我給你做的。”
胡亂現在內氣翻滾,根本沒有胃口吃什麼東西,但聽林初雪這麼說,也不好駁她的麵子,就拿起筷子來,逐一嚐了嚐。林初雪在一旁睜著期待的大眼睛說道:“怎麼樣,你猜那一道是我做的?”
胡亂指了指那一盤披頭散發的白菜。林初雪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亂可不好意思說因為這是裏麵最難吃的一道菜,就說道:“這道菜感覺最獨出心裁。”
林初雪嘻嘻笑了兩聲,給他夾了一口菜道:“算你聰明。”
這幅畫麵活像是一對小情侶的生活場麵,但隻能是在林更生不在場的情況下。如果她的父親在這裏,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這麼不矜持的。
“嗬嗬。”胡亂幹笑了兩聲,隨便吃了兩口一桌子的菜就說道:“飽了,我們去上班吧。”這時,就在胡亂要起身的時候,突然從樓道口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步一步蹣跚了過來,胡亂定睛一看,竟然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小老頭。
再看到這個人,自己簡直頭痛不已,明明好不容易才從他哪裏逃脫了出來,這下他又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隻聽他嘿嘿冷笑道:“這麼一清早,就不陪我這個老頭兒聊聊天嗎?”
林初雪看到他走了過來,露出了一個恬靜地笑容說道:“陳爺!”
陳爺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對胡亂說:“就陪我這個老頭,一起耐心的吃完這頓飯好不好。”
胡亂低頭一看,隻見他把五指收成爪狀,正對著林初雪的腰口,似乎隨時準備發力出擊,這麼短的距離就連胡亂也很難閃過,更別說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林初雪了,他現在擺明了是在威脅自己,然而事情做到這個份上,自己也就隻能受他的操控。
胡亂剛起身的身子,又坐在了椅子上,坦白地說道:“說吧,這頓飯你想怎麼吃。”意思是要他亮出底線來。
林初雪看著陳爺的臉上淌出了一道道冷汗,關心道:“陳爺,你怎麼流這麼多汗了?”
陳爺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昨兒不小心被一個小耗子咬了一口。”
這個小耗子自然是指的胡亂了,胡亂不以為然,和他反嗆道:“我看您這哪是被耗子咬了啊,隻怕是您被當成耗子,給貓踹了吧。”
陳爺聽到這句話,咯吱咯吱的握緊了拳頭。
就在之前他們交手的時候,胡亂忽然不按條例的和他拚命了起來,放棄了拆解的架勢,順勢向下帶動他的手臂,一隻腳猛地向自己的小腹踢了過來。幾乎都快要把他踹昏了過去。
而胡亂雖然用太乙天心功將他打擊的方位卸在了胸膛,但還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他一下,所以兩人算是兩敗俱傷,索性胡亂年輕力壯,身子骨健壯,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看到林更生父女倆走了,就起身回到了房間。
陳爺聽到他竟然敢把自己比做耗子,氣的渾身亂顫,若不是昨天誤信這小鬼的胡話,那麼現在他早就被自己大卸八塊了。
哪還有和自己麵對麵喝茶的份?想到這裏,他越來越氣,舉起茶杯將其中的高溫茶水一飲而盡,說道:“你這小子說話挺有趣的,隻是不知道如果現在有事發生,你還笑不笑的起來。”
他的這句話顯然別有洞天,胡亂聽得出來他是在打林初雪的注意,來威脅自己。
這個時候,已經身負重傷的他已經不可能和自己再鬥了,但是要扼死林初雪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卻是易如反掌。胡亂也不敢輕舉妄動,說道:“嗯,這個不好說,到底是誰發生事情,怎麼發生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林初雪聽到他們聊的好像挺來勁的樣子,似乎像是已經認識了,他轉過頭去問陳爺道:“陳爺,你認識胡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