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皺眉一想,混元功乃是道門不二的上乘武功,他曾經也與不少武當、全真的人交手過,但卻沒有細細研究過混元功裏麵的招式,但的確有對戰的人把他的這一招給拆開了。
說明他說的或許不是假的,於是繼續問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把你所說的招式說一遍,我看一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胡亂笑道:“你的蛇形刁手虛著雖多,但是是跟混元功的‘狡兔三窟'比還是差一點,若是你第一個撲擊過來,我凝定不動,並不急於防守中門,而是穩住下盤,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在第一下就攻過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而之後你會虛晃到我麵前,伺機對我下手,這時我之前的下盤已然成樁,上身固然可以防守,下身也能對你進攻,假如你這一下仍舊沒有攻進,想必你就會像之前擊碎桌子一樣,來攻擊我的麵門……”
“本來你最後的這一招是必定能夠一招製敵的,但是因為我看穿了你的招式,這時忽然一個地堂腿,來一個‘兔子蹬鷹’,那麼你在空中,自然沒有辦法躲開了,這一招,不但破解了,而且把你也給踢中了,你可知道我師父的高明了吧。”
陳爺聽他分析的入情入理,似乎真有這麼一回事,不禁有些牽動了他好勝的情緒。
這一次直接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來,隻見他在近段的距離中,不停的晃動身體,人影一下子從一個晃成了兩個,繼而慢慢越變越多,到最後簡直讓人眼花撩亂,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每一次攻擊都來自不同的方位,要是遇敵,已經是極難閃躲了,更別說要破解了。
胡亂吞了口唾沫,要知道這武鬥和文鬥是有實際差距的,文鬥隻要耍嘴皮子,一招一式分析的明白,像那麼一回事,能唬住對方就行了。
但要是真刀真槍的一對一,就完全沒有說的那麼簡單了,全部都是靠著自己日積月累的功夫和隨機應變的靈敏性來影敵。就算是功夫再高的人,也不能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稱心如意。
胡亂心想假如自己真的跟他對戰的話,可能輸麵還是居高,畢竟人家比他可能大一兩個年輪,看這幅樣子,說不定還是個武癡。胡亂不明白,師父那些年怎麼盡惹這些瘋子了。
陳爺本是忌憚李存義的武力,所以才相信他能夠拆解自己招數的胡話。況且對於他這樣一心癡迷於武術的人來講,能跟自己同一檔次的人切磋請教,已經是極大的快感,而且還能得到李存義這樣比他高幾個階層的不是高手,來與他一對一的拆照。
這樣的方式既不會令自己丟了麵子,自己又可以享受到和高手對戰的快感,這時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那還想著那李存義是不是真藏在那通道口裏啊。
地下室的通道口,實際上就是鏈接著倉庫的一條甬道。主要是用來通風的作用,空間大小也隻剛好能容納進一個人而已。但是要說這麼狹窄的空間和能見度下,他能看清東西已是極不容易了,何況還能看到陳爺快到驚人的拳頭?
隻是他現在熱血衝頭,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不知不覺地就被胡亂給糊弄了。
虎虎生風地打完了一套“蒼鷹扶搖”,向胡亂問道:“這一招,又是什麼名堂?”
胡亂打了個哈欠:“這一招,不就是你們的鎮館掌法‘蒼鷹扶搖’,其中最講究的就是虛中有實,實中帶虛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向對方的死穴打去了,不會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但是‘太乙天心功’,卻恰恰可以把你這招給破了。”
陳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麼,你說你的‘太乙天心功’能破這一招,那你到是說說看!”陳夜急不可耐的說道,生怕他不為自己演示,還搶上前了一步,催促道:“你說,你快說啊。”
胡亂看他已經有點癲狂的樣子,嗬嗬笑道:“這太乙天心功是內功,我怎麼說給你看。我師父叫你把我給放了,我跟你玩玩你不就知道了嗎?”
陳爺眼睛一轉,想到:這個李存義在這裏,要是想救他,早就救走了。哼,肯定是想借他的手來羞辱我,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徒弟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