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剛開始見到自己,就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竟將他看做了謀害他女兒的嫌疑人,真是搞笑。然而在這一次的宴會上,也是試探不斷,還派了那個什麼陳小東來和自己交手,現在又上演了這一出,一幕接著一幕,簡直讓人應接不暇。
當他活動手腳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鐵拷固定在了一個椅子上。
自己的全身都被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不過越是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下,他就會越覺得有挑戰性,他這個胡氏家族的大少爺,可不是一個遇到被動的險境,就嚇得尿褲子的軟柿子。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綁架自己的人敢把自己怎麼樣。
就在他思索之際,黑影中忽然有一張人臉,向他淡淡地說道:“你醒了?”
胡亂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的說道:“嗯嗯,睡得還不錯,你們林家把我招待的不錯啊!”這句話話外有話,任誰也能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黑影中的人低沉著沙啞的聲音,並沒有接受他的挑釁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或許等一會兒我還會有給你提神的玩意兒。”
胡亂吸了吸鼻子,知道這句話是在威脅自己,但還是輕鬆應對道:“那最好不過了,但是你可不要拿那些瘙癢癢的東西來糊弄我。”
“當然不會了。”那個黑暗的身影陰沉的說道。
“你和我是陌生人,這麼你明我暗的說話是不是有點太生分了,何況就算我看到了你的臉,也認不出你的誰,不如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光明正大的出來談一下吧。”
“你挺會說話的,手段也很高超,怪不得我的徒弟陳小東會輸給你。”那個人影說道。
胡亂轉念一想,心頭緊了一緊,心說:“今天跟我交手的那個外功高手竟然是他的徒弟?”這麼說,這件事就有頭緒了。胡亂順藤摸瓜的問道:“那你是想替你的徒弟報仇咯。”
黑影人哈哈幹笑了幾聲,幹癟的音節像是從喉嚨裏麵幹擠出來的一樣,難聽之極,說道:“當然不是,那樣容易落敗的廢物,不要也罷。幸虧他死在了你手裏,要是我看到他這麼不中用,哼哼哼....”
這句話說的陰冷之極,令胡亂也是一陣心寒,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狠心的師父,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下的了毒手。
他不知道在他的心理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可利用的,二種是不可利用的,對於第二種,他一般都是會選擇丟棄。
就連目前他的雇主林更生也是一樣,若是有一天他失勢了,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這樣的人,就如同一個冷血的寄居生物一樣,一旦寄主衰落,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所謂君子大度,小人難惹。
他這種人,也就是典型的真小人。胡亂將計就計的說道:“那這樣可好啊,我還替你清理了門戶,按道理,你可要感激我呢。”
“是是是,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說著,黑影之中的人忽然走了出來,他是一個身材矮小,佝僂著背脊的小老頭,渾身瘦骨嶙峋的連眼眶都凹了下去,看上去活像一把骷髏。十分駭人。
胡亂說道:“大半夜的你想在這裏演恐怖電影嗎,你既然把我抓了,你就亮下招子來吧。我胡亂也不懼你!”
他露出已經泛黑的牙齒說道:“嘿嘿嘿,李存義的徒弟果然有種啊。”
胡亂腦袋想閃電劃過一樣,驚怵了一下,心想這個人怎麼會認識自己的師父,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師父有什麼過節?”
“你師父?沒什麼,他在三十年前廢了我一隻眼睛而已。”說著,這個陳爺用枯燥的手指撥動了一下自己其中一隻眼眶的眼球。那隻玻璃眼球順著他的手指在他眼眶中活動了一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更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氛。
胡亂一想果然如此,師父這個人秉性正直,看到這種心術不正來挑戰的人,就會給他們小懲大誡一下,想必這個陳爺也是其中的一員。性格這麼卑鄙,隻被師父打瞎了一隻眼睛也不算虧,他自豪地說道:“不錯了,你這樣子破個相都能算整容了,而且我師父已經手下留情了,普通能過他手的非傷既殘,你還有一隻手能看到東西,應該要感激我師父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