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之前星娛曾派各個領域地位的人去跟他打交道,都血本無歸,怎麼會他一人單槍匹馬就把錢要回來了,何況胡亂不過是一個星娛的小員工,他哪裏來的那麼大魄力,不由的心中更加疑惑,蹙了蹙眉頭說道:“這錢.....”
胡亂坐了下來,往口裏丟了兩粒花生,笑道:“是我要回來的,讓你久等了。”
林初雪雖然愛慕胡亂,但不代表愛到已經沒有理智去分析,他覺得光憑胡亂一人是怎麼樣都不可能收回這筆錢的,可他又的確把錢擺在了自己的麵前,至於簽名的筆跡也卻是龍哥無誤,但怕惹的胡亂不開心,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真錢.....真是從龍哥哪裏收回來的麼?”
“那還有假?我親眼看他寫的。”胡亂說道。
林初雪嘟了嘟嘴,一臉相信的樣子:“那你是怎麼去要的。”
胡亂哈哈一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不是正常的麼?我過去找他要錢,他就給。就這麼簡單。”
“真的這麼簡單嗎?”
“就這麼簡單。”胡亂篤定道。
林初雪縱使再怎麼胡思亂想,也想不出胡亂是怎麼把錢拿回來的,又不可能打電話去問龍哥,隻好先把這件事先擱置下來。想到胡亂深入龍潭虎穴,單刀赴會去討債的樣子,心中又是憧憬,又是擔心。
而胡亂之所以不跟她說的原因,就是怕把當時的局麵稍微描述兩句,就把這小娘們嚇到了,估計百分百不肯讓自己再以身犯險,搞不好還會讓自己把好不容易要回來的錢,都退回去呢。但是他龍哥在自己的眼裏,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
要是換了在燕京,他胡亂一開口,弄死他就像螞蟻一樣容易,他也知道這家夥有點橫兒,最後出去時候放的話,顯然是要再找他麻煩,這件事自己要是說的越多,牽扯到林家的就越多,一直被龍哥盯上的林初雪也就越危險,他可不能讓事情演變成這樣,於是就將過程一下帶過,不讓林初雪再起疑心。
林初雪看了一眼疲憊麵容的胡亂,兩眼一紅,眼眶中的淚花閃爍,霎時就要哭了出來,突然間捂住了胡亂的手,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道:“你可不要死啊。”
胡亂一下子給整懵了,撓了撓頭說道:“我怎麼了,就要死?”
林初雪的喘息有一點紊亂,蘭花般的氣息吐在他上臂上,眼淚滴在他的皮膚上,有一點溫熱的感覺,胡亂看著眼前的林初雪,心中不禁泛起了幾分憐惜,摸著她的頭說道:“沒事啦,你看我這不就好端端的嗎,我穿的比較髒,是因為剛才是走路回來的。”
胡亂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胡家大少爺,居然今天走了兩次長途,連的士打不起,落得這般田地,忍不住讓他覺得又好笑,又無奈。林初雪聽到他的每一聲歎息,就像打在自己的心頭一頭樣,哭得更厲害了。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要是有心上人了,那麼這個人的每一次喜怒哀樂,都會牽扯到自己的情緒,而且比對方更為劇烈,所以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都會讓他們擴大化;相反,若是女人不再喜歡,那麼就算是你對她百般討好,千般殷切,她們也隻會把你當做一個隻會拍馬屁的煞筆。
複雜的動物,胡亂理解不了她為什麼忽然會淚如泉湧,但是看到女人傷心的樣子,他可受不了,再加上本身又不是那種會安慰的人角色,隻好像摸小狗一樣,對她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說這事兒,那你就不用去冒險了。”林初雪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經過,但是他知道胡亂要是去到龍哥的地盤,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雖然能不知道胡亂是用什麼手段把錢收回來的,但是認定他一定受苦了,而且越想越自責。起身慢慢鑽進了胡亂的懷裏。她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依偎在胡亂的懷裏,楚楚可憐的要緊,活像一隻胡亂養的寵物一樣。
胡亂束手無策,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哭了一陣,僵硬的舉起手來拍了拍她的背,打的節奏都是小時候他奶奶給他唱的搖籃曲,他腦袋嗡的一聲心想:“糟糕了,我得想清楚,以後這妞兒,是要做我馬子還是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