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姐姐是好人 ，我相信。”小七堅持這麼說。
“既然你如此堅持，要走。。。就走吧。”教王沉默了很久，淡淡地說。
小七，教王望著他，心痛不已。我既然留不住你，以後怕是永遠見不了麵了。
留你這麼久，最後還是要人去樓空。
我隻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就夠了。
也讓我少個念想。
莫如見教王默認了，說：“第二嘛。。。”
“教主，教主，不好啦。。。”話語被神色慌張、跌跌撞撞跑進來的門仆打斷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教王嚴喝。
“是。。。是。。。”門仆居然結結巴巴連續不成一句話。
“說。”
“武
林正派打到門口了。”一口氣終於順暢了。
“來了多少人？”
“千人左右。”
“都來了什麼人？”
“各大派的堂主、香主來了不少，剩下的中流砥柱一半，小嘍囉一半。”
“他們攻進來了？”
“沒呢，不過都門口叫囂著教王領人去迎戰。”
天毒教不與武林正派為伍，從來獨樹一幟。
此話一出，人人色變。
“本教雖不與武林正派共謀大業，但從來安守本分，不從中作梗。從來是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相安無事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打得這個主意。。。本教五位長老都閉關修行，不在教中。武林正派這個時候突襲本教，沒想到啊，沒想到。。。”教王焦急地踱來踱去，墨早已放手。
座位上的各位再也沒能坐得住，一個個屁股上燒著了火一樣，坐立難安。大家七嘴八舌亂哄哄，折騰的教王更是頭大。
“教主，這可如何是好？”
“對啊，教主趕快那個主意啊。”
“武林正派豈不是趁火打劫？”
“難道本教今天就難逃一亡嗎？”
莫如對墨使了個眼色，揚聲道：“諸位聽我一言，如何？”
莫如清涼女聲掃去了大家的焦躁。
眾人一致安靜下來，像被掐緊脖子，沒了聲響。
“姑娘 ，有好主意？”簡直是瞌睡時來了枕頭，這跟救命稻草緊緊被教王抓住了。
“倘若姑娘今日得以就本教上下的性命，日後本教之人必定尊姑娘為‘聖姑’，不敢怠慢。”教王目光熱切地看著莫如。
“‘聖姑’就不必了，但請教王答應我幾個條件即可。”
“那是一定的。”教王聽這口氣，覺得莫如是大有把握，所以語態更加謙恭。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莫如嫣然一笑。
“教主，快扛不住了。他們就要破門而入了。”這時，又有人來報。
教王轉回眼神，急切對莫如說：“姑娘，本教就全倚仗您了。”
“墨。”莫如輕鬆自如，親昵地叫喚最值得信任的人。
聞弦歌而知雅意，墨附耳過去。
墨離開了人們的視線裏。其實墨並沒有走多遠，隻是僅僅想不被人看見。
“墨，去個沒人的地方。布個結界，把整個天毒教納入囊中。”
這個規矩：施法或者布陣等時候，需在無人處。
這是“避世條約”，不得不從。
否則，後果自負。
墨想，再簡單不過了，姐姐。
一道凡人不可視的光芒緊貼著牆麵，從地麵上升，一直到空中彙聚於一點。
總之，現在暫時安全了。
莫如見此情形，眼中閃過微光，暗自點點頭。
“姐姐，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墨沒有看到莫如，嘴唇也沒動，他隻是在腦際與莫如交流。
旁人自是分辨不出，甚至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的。
所以在眾人眼中的莫如就是這樣。
莫如姿態慵懶像隻波斯貓，身體依靠在小七肩膀上。
香肩細腰。手不閑著，不急不緩地梳理垂在小七前胸的發尾。
間或，與小七調笑幾番。
總之是 ，怎麼隨意怎麼來，怎麼舒心怎麼幹。
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理會男人們的目光。
但就是這樣，更是焦點，火熱目光的焦點。
“這點小事，還要問我？”莫如挑了挑眉。
墨沉默沒有回答。
“速戰速決，不就是嘍。”莫如不以為意，捏了捏小七的小手臂。
“啊？莫姐姐。。。”小七羞澀地扭捏著。
莫如好心情地“哈哈”笑出聲來，完全不符合黃花閨女羞澀地銀鈴般的笑聲，倒像是大漠的漢子。。。豪爽。
“那好，姐姐稍等。”墨這才回答。
視線轉到天毒教門口。
人山人海，鑼鼓喧天，紅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