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突然改變了主意。
“小天,這是我弟弟----墨。”
任天思緒頓生,莫如的弟弟。。。
任天感覺到了墨給他的壓力感,像一個大掌揉捏地麵上的小老鼠,稍稍用力,機會破碎。任天自認為還從不曾誰的身上體會到這種壓力就是國師也沒有。墨究竟是誰?莫如。。。
莫如等著兩個男人一拍即合,相見恨晚的場麵,沒想到現實是如此相反,冷場。。。
莫如不好意思地“嗬嗬”出聲,希望能夠挽回點臉麵。
見他們仍沒有動靜,捅了捅墨的腰,示意他趕快打招呼,臉麵才可以撿的回來。
“哼。”墨冷哼一聲。不是不知道姐姐的意思,可是想到這人霸占了姐姐幾天,臉色就好不起來。
“哈。”任天尷尬地吱了一聲。
“哼哈二將”誕生了。
莫如黑線,一滴冷汗滑落。
“小天,我決定今天你們出發直抵京城。我和墨有事隨後再去。”
莫如看到兩個男人傻眼的樣子,接著說:“對了,我給你安排了船,你們可以走水路。當然你不用擔心路上乏悶,你可以多帶上些樂伶、逗趣兒的。如何?”
“我有的選擇麼?”任天苦笑。
莫如看到他的樣子,內心升騰出一股柔情,仿佛對麵是那個總是一臉孺慕地看著她的孩子 ,拉過他的手,說:“我本已經答應與你一同遊玩回京,如今我失言在先,我給你一個承諾。讓你提個條件,不過,不要太難,不要古怪,其他的,你知道的,對吧?”
任天得了個便宜,頭像小雞吃米一樣不停地點,口裏答應:“是的,我知道,不提難的,隻準容易的。不可以違反天下道義。不能為難莫如。”
任天就這樣被哄上了船。任天站在甲板上,衣袍被海風吹得獵獵響,回味今早之事,大呼丟臉。
想我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被哄得團團轉。任天一抹臉上冷汗,歎了口氣。唉,丟臉。
其實這也不怪任天。任天在最需要親情的時候,父皇逝世了。母後卻是個威嚴的人,盡管並不責備他,卻也不輕易露出溫情。而今天莫如把他當做孩子,對他輕聲細語、柔情似水,給了他一種在母親懷裏撒嬌的錯覺。
任天看著一望無際的深藍色的大海,無奈。現在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屈指一數,出來好幾個月了,案牘大概已經跟人一樣高了吧。想到一回宮,就要馬不停蹄地批閱奏折,任天直想呼天搶地。真是,天不仁,萬物為芻狗。
“‘巧奪天工’裏的新衣也該出來了吧。”莫如慵懶如貓,有氣無力道。
“是的,姐姐。這個月的新衣已經出來了。”
“恩。待會兒給我換上。”
“我要沐浴。”
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長方形的大浴池。盡頭是正在細細流出清泉的削尖了的大竹筒。整個房間隻有竹筒滴水聲,“滴滴”。
“主,新衣放好了。”白簾外的女奴恭敬地說。
少女跪地的剪影繡在白簾上,十分美好。
“恩,退下吧。”墨淡淡的應了一聲。
墨拿著絨巾輕重合適地擦拭著莫如的背部。頭發往前拂去,整個光潔如月的姣好的背部,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高潔的蓮花。
“怎麼了?”莫如發現墨沒有動作,問道。
墨發現莫如打算回頭,連忙製止,說:“無事。馬上就好。”墨深吸一口氣,繼續盡心盡職地擦拭眼前這具少女的身體。
墨巧手一繞一拉,完美的蝴蝶結就係好了。
“好了。”墨語氣溫柔。
莫如一身白。袖口和裙擺花紋細膩。迎風,袖口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
莫如對鏡比比,最後淡淡地評價:“不錯。”
評價很一般,墨的俊顏還是爽朗一笑。
墨也換了一身,和莫如同一款色。全身隻有兩處花紋,一處在右袖口,一處在下身左側。花紋雅致精巧,恰然是一朵含羞迎風的蓮花。
莫如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然後頗有“吾家兒女初長成”的自豪。
這麼好的墨,可惜。。。莫如眼睛閃了一下。
“走吧。”
墨拉著莫如的手,十指緊扣。
兩人憑空不見了。
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憑空出現了兩個人。正是莫如和墨。
“記住我說的話。”莫如對墨說了這麼一句。
“恩。”
兩人展開雙臂,展翅高飛,靈巧地在高屋上悄無聲息地來去自由。
不多時,兩人趴在了屋頂上,隔瓦聽裏麵的說話聲。
“多年前那一役,導致我們天毒教損失慘重。。。”一個蒼老的女音。
“姑姑休要再提那事,如若不是爹爹輕敵,怎麼會導致教中非死即傷,元氣大傷。”男子很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