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轉吧時,被一雙赤祼祼的眼神灼得疼痛難忍,因為是黑夜,那雙眼睛像鬼火一樣時明時暗。一襲嫩綠色妖嬈女人,搭住你的肩,而從你身旁擦身而過隻是葉映雪需要清楚的一個慣性動作地迎合,你的臉被幸福充斥著,所有的後果都由你創作,似乎我葉映雪生來就為承受你的惡果,真的就擦身而過了,真的也記不得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點咱們遇上過,遇見你卻是葉映雪一身的惡果。

那淚水浸滿了回憶的傷痛,可還是清清晰晰的。

“葉映雪?”

一絲絲不確定裏透著荒涼,好像沙漠裏迷途的旅行者,朝向神聖的地方追逐,卻隻不過是已經奄奄一息而殘留的幻覺,一分一秒地吞噬著沙漠裏罕見的物種。

不確定地轉頭,望向那些高舉牌子的黑壓壓人群,搜索著一個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有種本能的感覺,這個聲音的主人有點無視一切存在與不存在事物,隻要不合他意。

來接葉映雪的熱情勁似乎有那麼一股不情願。

邊拖著行李的葉映雪四處張望,邊被後麵湧上來的人流給往前推,突然感覺自己前方被斷了去路,好像撞到什麼了,軟軟的。

葉映雪慢慢抬起頭,剛起反應誰啊,走路就不能悠著點嗎?連句對不起都那麼吝嗇。

清清朗朗地麵容,右側麵頰處還有隱顯的酒窩,一身黑色休閑裝扮,連點道歉的意思都沒顯現出來,看著那不苟言笑的架勢,麵子上也隻能當作沒發生過這回事。

“你是葉映雪吧!”

腦袋裏頓時好像被人一錘給擊了個大大地問號,這人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呢,朋友,同學,還是?沒這號人吧,確切地說沒這號比自己還遜的人,那他是?葉映雪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驚奇地盯著眼前出現的人。

“你是?”

索性歪斜著腦袋等著別人的回答,瞳孔裏也猶如倒帶時那麼快,一張一張印放著發舊的黑白照片,對方突然和顏而變,給那長清朗的麵孔增加了最純淨的天真,但是每個人的眼神卻總是最先出賣自己的身體,他的靈魂裏有一份不屑地安然與寂寞。不能怪葉映雪太眼尖,這就是為什麼別人總說葉映雪心思過於細膩,感情過於豐富吧,別人能一帶而過地,全落在葉映雪的眼底了。

“我是席哲敏,落落有事不能來,所以叫我來接你。”

還沒等葉映雪聽完他的自我介紹,就從葉映雪手上接過行李箱,然後淡淡地補了一句。

“走吧!”

好像沒聽清他講的什麼,但知道該來接葉映雪的程落落又放自己鴿子了,這死女子從相交以來,不知道放了多少次,居然還可以容忍她到這般程度,而每次的理由可笑得讓葉映雪一頭撞死,比如哪裏衣服正在打折,過了這個點就沒有了。交到這樣的損友,不是被氣死地,而是被她的幼稚行為給笑死的。

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遠離葉映雪很大一段了。想叫,卻又不知道別人叫什麼名字,隻好快步上趕上。

接人也有這樣的,連句客套的寒暄都沒有,空氣異常清冷。

“停一下!”

葉映雪終於忍不住叫住你,幾個小時的勞累已經很讓人困乏,來這裏可不是找一個不相幹地外人

給折磨。

轉身都顯得很不情願,如果不情願,就別來。

“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問題,人家根本沒意識到跟自己之間存在嚴重的溝通問題,明白對牛談琴是怎麼回事了,更難的是牛不明白何為藝術,自己卻還要興致勃勃地裝得很是明白藝術乃是萬物交流的媒介。

“問題是,麻煩您可不可以放慢一點點速度,很難跟上您的節奏。”

說得小心翼翼,葉映雪還是很怕這個冷麵煞把自己丟在機場,憤然離去。

半秒地僵持,帶著乞求的眼光盯著這位‘好心人’。

“好吧!”

一聽到答案,興奮得忘了女孩子特有的矜持。連忙跑上前,眼前這個人到好,卻怔在那裏,怔了一秒,索味寡然地轉身向前,葉映雪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還是一前一後,距離不比現先前那麼疏遠,保持著默契的步伐。上公交車,下公交車,進巷,出巷,林蔭大道,走得葉映雪腳都酸麻了,又不好意思再麻煩別人停下來,畢竟別人拿著行李都不叫累,自己喊什麼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