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看著墨淩楓踉踉蹌蹌的離開,想著他說的話,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是啊,他和他都是男的,況且還有親屬關係,即使關係不太近,但也是不可能的,放棄吧?
怎麼可能?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心好像就有點兒淪落了。
羨慕他,羨慕他可以不用隱藏情緒,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撒嬌,而他呢?
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撒嬌,隻能靠自己。
後來,對他越來越關注,越來越覺得他神秘,而他的目光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也許心就在那個時候徹底淪落的吧!
可喜歡又如何?又能怎樣呢?
不如放棄,可為什麼一想到他將來要娶妻生子,他的心就難受,有種想殺了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的衝動呢?
“嗬嗬嗬嗬。”舞妖突然的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兒苦澀,有些兒自嘲。
他什麼時候開始多愁善感了?什麼時候開始心軟了?現在這個憂愁的男人還是以前那個狠心殘酷的他嗎?還是以前那個喜歡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嗎?
既然放不下,就不放了,就算全大陸的人都反對,他也要得到他。
……。
墨淩楓離開了城主府,開始胡亂轉悠,想要甩掉心裏的煩惱。
他怎麼可以喜歡他?怎麼可以?
心裏越來越煩,不知不覺間來到城外的小河邊,找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吹著冷風,靜靜的思考,手不自覺得往河裏扔著小石子,聞著淡淡的花香。
等等,花香?怎麼可能?這條小河邊是沒有花的,不可能有花香。
墨淩楓感到不妙,想離開,卻已經來不及了,藥效已經發作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眼前模糊不清,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說,“小心點兒,不能傷了少主。”之後,便昏了過去。
城外,院子。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隻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麵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裏麵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裏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隻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麵銜吐。饒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院子西麵,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花朵,又嬌嫩,又鮮豔,遠遠望去,好像一匹美麗的彩緞。
三位白衣白發白胡子的老頭兒站在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