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史家沐,今年二十五歲,五年前,我談了一場戀愛,被一個大我三歲的男人睡了幾個月後,莫名其妙拋棄了。
我管拋棄我的那個男人叫渣男。
渣男是我的初戀,有一雙極其好看的狐狸眼,他性格粗糙,在畫畫上卻有極大的天分,他最大的愛好是草我。
五年來,我沒有再戀愛過,不是因為我身邊沒男人,相反,是因為我身邊有太多形形色色的男人。
隻不過,他們感興趣的是用多少錢可以摸到我34c的胸。而我要做的,是怎麼樣可以讓他們掏錢買我推銷的酒水。
我是h市最大酒業經銷商華興酒業的業務執行經理,頭銜響當當,其實說白了,就是酒水促銷員。
我穿梭在h市的各大會所、夜總會、酒吧和俱樂部之間,遊走在男人們目光之中。
我有女人該有的資本,前凸後翹的身材和一張妖豔jian貨的臉蛋。
每個暮色初罩h市的時候,我會把自己的眉眼化妝得盡量尋常,然後開著我的小奧拓,弛上屬於我的人生舞台。
愛情是什麼,愛情是男人為了睡女人,用的最特麼虛偽的借口。
錢才是我的愛,我的真愛!
我想我當初腦子一定是進了水,在無數個失眠的日子裏,我安慰自己,誰的青春腦子沒有進過幾次水呢?
我稀裏糊塗地在一片荒草地上,把我的初夜給了渣男,他以臂給我當枕,小眼睛因為滿足後裝進了漫天繁星,他的嘴角吊著一根草,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說這話時的渣男,看的我的小心髒砰砰亂跳。
我奪下他嘴裏的草,自己咬著,“我倆睡都睡了,還能不一輩子?”
後來我知道,渣男給我許諾的一輩子,不到半年。
於是我明白,男人一輩子的期限,是他想上你想玩你的那段時間,他草夠了你,他給你的一輩子也就到頭了。
而我以為的一輩子,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在彼此白發蒼蒼的時候,相互攙扶過馬路,是掉光牙齒後清晨醒來看見的,還是對方。
想想,當初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
渣男離開的一個多月後,我去了趟醫院做了個小手術。
也是我傻,手術的時候因為太害怕,讓我爹來了。我爹以為我出了啥大事,把我哥和幾個親戚帶來了……
在我們那個小山村,一個未婚女孩有了孩子,其效力簡直就是原子彈爆炸,我的未婚先孕,敗壞了村裏優良淳樸的風氣。
骨子裏,我是傳統的,我跟渣男滾床,是我以為可以跟他過一輩子。
我曾夢想挽著我爹的胳膊,行走在裝飾鮮花的紅毯上,在一片爛漫的花的海洋裏,用我最美的姿態,優雅走向我深愛的且深愛我的男人。
但我被狗屁愛情迷惑,讓自己的夢想變成了妄想。對我來說,被一個渣男睡過拋棄過,便夠了。
比失戀更痛苦的,是被深情簇擁過、被溫柔體貼地睡了幾個月後,莫名其妙地無聲無息地被拋棄!
當我一個人麵對嘲諷、麵對流言、麵對現實的時候,我恨透了渣男,也恨透了自己。
我的青春我的夢想,在我二十歲那一年,被我的初戀腰斬了。與之同時,我失去的,還有我那重男輕女的父母,和一心想靠嫁我發財的哥哥。
我被一場懵懵懂懂的愛戀,剝掉了一層皮,我自殺過兩次,可是最終我還活著,且還想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