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詡,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小方靈就在客棧門口,她會帶著你去安全的地方的。”宇文元詡聽到桑末的聲音之後,這麼回頭說了一句,神色肅然,“我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霜千丈,但是我一定能夠救你,你快走吧。”
“要是你打不贏的話,我是不會走的。”
“桑末,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趕緊走,小方靈會接應你的,要是我輸了你就跟著小方靈隨便去哪裏就好,要是我贏了的話,我會出去跟你們彙合的,然後陪你去朝暮山找小蛋殼,繼續去找你想要的東西。”
“不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
“桑末,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任性。”
“我這不是任性!”
因為和桑末說的話有點多,難免讓宇文元詡有了些許的分神,也就是在宇文元詡分神的片刻之間,霜千丈一劍朝著他刺了過來,躲避的沒有那麼及時,霜千丈的劍劃破了宇文元詡左肩的衣裳,漸漸有鮮血滲出。
“宇文元詡,你輸了。”
“未必。”
“我這劍上有毒,你是知道的,我真是不知道中了我劍上的毒的人,傷口就快要腐爛連性命都快要不保的人,不想著趕緊求求我救你自己的性命,反而能說出未必兩個字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氣。”
眼看著宇文元詡的肩膀在流血,桑末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那……一定很疼吧。
霜千丈看著被自己打傷的宇文元詡,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狡詐又得意的笑容,霜千丈自以為是的認為宇文元詡已經中了毒,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還談什麼救桑末,自己現在必然是不會殺了桑末,因為還要等曆練結束回朝暮山的時候,去和修然師妹對峙。
但是,宇文元詡,就沒必要留下了吧。
雖然,他也是朝暮山的弟子現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妖氣,殺了他雖然有些不仁道,不過那又如何呢,到時候在師傅的麵前就說是宇文元詡在自己曆練的時候,不小心被妖怪給殺了的,不就好了。
沒有證據,那就是死無對證。
就算到時,桑末指正自己也是徒勞,師傅自然不會相信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而不相信他的首席大弟子,不是嗎?
黎明的光悄悄升起,月亮慢慢的不見了身影。
客棧之內霜千丈和宇文元詡二人持續的僵持著,桑末沒有離去,小方靈也還守在門口。
霜千丈提到了劍上的毒,胸有成竹的等著宇文元詡求著自己來要解藥,當然霜千丈已經做好了無論元詡怎麼求,都不會給他解藥的準備,並且霜千丈準備在桑末的麵前,親手解決了宇文元詡。
霜千丈要讓世人知道,他的厲害。
跟他作對的人不管是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是啊,你的劍上有毒,可惜你也低估了我。”淡淡的話語從宇文元詡的喉嚨中,淡淡的低吟出來,帶著一絲絲的桀驁,還有一絲絲的不屑。
桀驁的是這世間上的毒,已經沒有他宇文元詡現在可以放在眼裏的了,不屑的霜千丈這個自以為是的人,不知道天外有天,仙外有妖的這個道理。
看到元詡如此坦然自若甚至嘲諷的回答,霜千丈自然是有些不解,說道:“這不應該是你的反應。你應該向我求饒才是!”
求饒?
宇文元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就笑出了聲來可以他忍住了,求饒這兩個字早在他從曾經的宇文元詡,變為現在的宇文元詡的時候,就已經從他的腦海裏徹底的清楚了,他究竟在這世間經曆過什麼遭遇過什麼承受過什麼,隻有已經恢複了記憶的宇文元詡他自己知道,所以求饒?是什麼意思?
“你的話聽上去很有意思。”
“宇文元詡,我不跟你廢話,你有什麼話,去陰曹地府跟閻王說去吧。”
霜千丈似乎被宇文元詡的桀驁給激怒了,眼睛裏冒著要置人於死地的火光,持著手中的降妖劍已經朝著受傷的宇文元詡衝了過來,他身材魁梧卻在用起劍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身姿矯健,一般人怕是破不了他的任何一劍。
宇文元詡一個更加輕盈的側身,避開了。
霜千丈楞了一秒,緊接著又是一劍,宇文元詡身子一側,又避開了。
剛才一直認為宇文元詡不是自己對手的霜千丈,有點懵逼了,這是宇文元詡嗎?這是之前在這個地方遇到過的宇文元詡嗎,他看上去厲害了不止一點點,是自己認錯了人還是他中了什麼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