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兔崽子,枉費了你這麼好的根骨!”恨鐵不成鋼的師父無奈的罵道。
“有本事你別吃我做的東西啊……”我繼續小聲嘀咕,反正我知道師父都是聽得見的。
“臭小子!”師父氣得臉都紅了,但也隻能放手,每次說到吃,師父都很沒轍,緊接下來又是一句:“臭小子,為師扯了幾塊布料回來,你給自己作件長衫吧!”
“哦。”我應了一聲,反正他每次罵完了,還是要我去做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不過今天的布料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師父每次給的都是暗灰色耐髒的布料,要我做的也不過是式樣比較簡單的衣服,這次卻是給了一件月牙白,還有淡青色紋案的絲綢料子,這在山上是非常容易被勾壞的,而且弄髒了也不容易洗。
不過師父的要求我也不能忤逆了,所以就照著師父的要求做了一件長衫,但是一會兒要去劈材,所以長衫做了,我也沒高興去穿它。也許是師父最近要去拜訪什麼人,要我穿好些吧?我這麼猜測著,因為師父在外結交的友人也不少,所以經常回去拜訪,但是大多數都是別人來拜訪他的,這些人不乏衣著華麗,出手大方的,不過要我打扮的,多半是貴客吧,會不會是黎國的皇帝?
這幾天我在試著用劍氣劈材,因為師父說,劍氣可以殺人於無形,殺人於百裏之外,我就在想如果我用劍氣劈材,那麼我的劍是不是可以少斷幾把。
第二天一早,師父就讓我穿著新衣服,帶我下山去了,去的是山下最大的一家酒樓裏,師父要了個雅間,點了幾道大菜,還有一碗麵,說道:“徒弟,今天是你十歲生日,就不練武了,師父帶你玩一天。”
這時候才想起,似乎今天好像真的是我的生日,我點了點頭,今天是不用習武不用練功,同時也不能做家務做飯的日子,師父要是知道我這麼理解生日,不知道會不會氣吐血。
在酒樓裏好好的吃上了一頓,師父頗有些不滿,因為酒樓裏賣的拿手菜還沒我做的好吃,師父倒是帶我逛了不少地方,雖然平日他也帶我下山來玩,但是都沒有這次隨意,這次我想吃什麼師父都會買,也買了不少小玩意兒,這些東西雖然見過,但是都沒玩過,七歲以前在山中住著,能接觸到的東西很少,而且爺爺也不讓我出家門,七歲以後跟著師父在外麵的時候是比較多,但這些東西卻是沒買過,我是跟著師父學武的,並不是出來玩的,隻有這次才吃到了這麼多沒吃過的小吃,也買了不少師父嗤之以鼻的小玩意兒,雖然今天是我生日他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朝夕相處了三年,我能感覺得到。
整個山下都快給我逛遍了,師父看時候差不多,問我要不要回去,我還想逛逛,就說住在驛站吧!
師父去驛站訂下了一個天字號房,就陪我接著逛,不過第二天他也和我說,和我逛街,不亞於和一個女人逛街。
在小鎮的一個小巷子前,我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剛想進去看看,就被師父拉住了,師父和我說,那裏還不是我該去的地方,等我到了十四歲就可以進去了。
我問師父那是什麼地方,師父說那是花街柳巷,裏麵的女人都是靠出賣自己的身子養活自己的,要是他覺得可憐可以多給些錢財,但是娶回家或者養著還是不要為好。
我也聽嬸嬸,大姨說過,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還會去妓院找女人,不過說到妓院的時候,嬸嬸和大姨的臉上都是鄙夷的臉色,女人以貞潔為重,聽到這樣的女人都會不恥吧,不過我總覺得,都是女人,何必分那麼清,隻要兩情相悅不就好了。
不過我就沒看到師父身邊有過女人,師父對於自己的女兒說的很多,但是師父隻說大女兒,一提到他的大女兒他總是很誇耀,說到小女兒的時候卻十分生氣,我也不好多問,不過都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之後兩年,我的武功基本已經定形了,說起來我的武功算不上非常厲害,隻是這幾天天天隻練這兩套劍法和拳法,所以運用的出神入化,雖然師父也教我別的,但是他已經有過教訓了,教的都是輕功,暗器,毒藥解藥這樣的東西,拳法,腳法他已經放棄了。
當然每次看到我用劍劈材切菜,用掌法加熱鍋灶爐子的時候,都會捂著眼睛扶著牆進屋休息。
十二歲的時候,我和師父過招已經不太會落敗了,師父非常滿意我的武功,也不再奢求我去學別的了,他已經摸清楚我隻是喜歡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