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最近後宮的女人還算安分吧?”
“一般般,不過她們不安分也無所謂,反正是給我抓更多的把柄。”
“我是擔心她們傷到你!”
“不用,我能保護好自己。”天佑看了看呈上來的後宮開支明細,用朱筆圈了幾處,放在了一邊。
“這是怎麼了?”
“這幾處有點問題。”
“你才看了一眼吧?”曹修竹挑眉看著天佑,天佑看到他質疑的眼神,手閃電般的伸出,拎起曹修竹的耳朵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我在我母後身邊這麼久,這點東西我看一眼還不夠?況且我做你皇後也兩年了,這點東西如果一點點慢慢看,我這輩子都不用睡覺了。”
“皇後說什麼都有理!哎喲,放開小人的耳朵,放開……”曹修竹是用黎國話說的這些,宮裏的侍女看到皇上那滑稽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笑,不過他們聽不懂黎國話也是有好處的,要是知道皇上自稱小人,恐怕靳城的那些官員又要大作文章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了,我想問你,後宮的開支,國庫不是支出一部分的嗎?”
“恩,每個月支出後宮所有花費的三分之一。”
“我這邊隻收到了五分之一,雁過拔毛也不是這麼狠的吧?”
“這個程序是國庫直接支出給後宮的,經手的隻有少數國庫官員和太監總管,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直接拔了後宮的開銷啊!”曹修竹搶過天佑手中的賬目,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七月國庫支出後宮賬目一共五萬一千七百三十八兩,後宮太監總管簽收三萬一千二百五十二兩,其餘的兩萬多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賬本上絲毫沒記載,曹修竹急忙翻到最後的總賬上,靳城順應元年七月,後宮共支出十五萬五千二百一十四兩。
“這是怎麼回事?”曹修竹吃驚的吼道,宮女們嚇了一跳,倒是天佑掏了掏耳朵,不滿道:“吼什麼吼,你們靳城的規矩,後宮不得參政,所以我沒法去接觸那些官員,至於太監總管,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呢!”
“額……雖說靳城的後宮不能參政,但是可以後宮的一切開銷都是你管,這個是可以讓宮女去詢問官員的……”曹修竹咧了咧嘴角,幹笑道。
“你確定你的官員不會以後宮隨意參與政務參我一本?”
曹修竹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也知道天佑說的事情一定會發生,但是曆代皇後若是賬務不清,絕對是可以去問官員的,這不問是罪,問了也是罪,曹修竹抓抓腦袋,看來是有人發現了這點,故意下了這個套讓天佑跳,不過有這個膽子,並且有這個能耐的人不多,而且這個人是最近才開始動手,看來是計劃了很久了。
“你現在怎麼處理的?”
“我暫時從我的月錢中扣除了,加上上幾個月有一筆餘錢,這個月還能擋得住,不過要一直這樣,我這個皇後娘娘可就做不下去了。”
“天佑,你明天……”曹修竹將天佑摟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會兒,一旁的侍女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當什麼都沒看到,這個皇後娘娘手段強硬,要是有什麼消息泄露出去了,一旦被知道,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第二天一早,天佑把曹修竹送上早朝之後,就去了太監總管那裏,太監總管看到是皇後,挑了挑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這言語間透著一絲輕蔑,天佑皇宮長大的,自然聽得出來,要是換做官家小姐,沒準兒還得意得很呢。
“昆公公,我這賬目不太對得上啊,這本該簽收五萬一千七百三十八兩銀子,怎麼昆公公收了三萬一千二百五十二兩銀子就簽收了?剩下的兩萬多兩銀子,本宮是要向誰要去?”天佑接過搖曳遞上來的賬本,斜睨著這昆公公。
“奴才不知,國庫的許大人就給了奴才這些,娘娘怕是要去問許大人。”
“賬目不對,昆公公怎麼就簽收了?”天佑沒理會昆公公的說辭,反正她一開始就知道這昆公公定會讓自己去問那些官員,讓自己背上那個後宮參政的罪名,所以她就死咬著昆公公賬目不對簽收這件事情,讓昆公公感到壓力。
“奴才隻是一個奴才,許大人是大人,許大人說什麼,奴才也隻能應什麼,所以奴才不能問。”
天佑隻想冷笑,太監總管是個什麼職務啊!多少官員巴結還來不及,就算是宰相看到太監總管也要給三分薄麵,不能問?怕是心知肚明故意不問的吧?
“後宮有法,後宮開支,由國庫承擔三分之一,太監總管核對賬目後簽收,賬目不清,從中克扣,輕則杖責八十大棍,重則免職問斬,這條就已經說清楚了,這兩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孰輕孰重太監總管總該分得清吧!”天佑瞟了太監總管一眼,沒等太監總管說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