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使者突然有些詞窮,這些話應該是很容易就搪塞過去的,但是在這兩個女人麵前,他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讓他無法將那些應付的話說出來。
“還有靳國現在已經變成靳城了,你們攻打靳城就是與我們黎國作對,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這件事情我們並不知情……”
“連自己攻打的國家是什麼國家都不知道,我看你們來和談也沒多少誠意,請回吧!等弄清楚你們到底是要和誰和談再來決定怎麼和談吧!”說罷,無鹽就起身和陰雪娘施施然的走了,身後一幹男人急忙追了上去,靳國君一揮手,讓人請使者出去了。
“剛才那兩個女人……是誰?”使者驚訝的看著這兩個女人就將至關重要的和談這麼草草的結束了,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就問帶他出去的那個小廝。
“白頭發的是黎國的皇後娘娘,另外一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皇上對兩個女人都非常看重,靳國的新君就是黎國的皇後娘娘斬殺的。”小廝看了眼嚇破膽的使者,嘶笑了一聲回答道。
使者回去後,就將今天的事情和皇上說了,本想著今天免不了一頓責罰,沒想到皇上揮手就讓他下去了,並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旭國的皇上腦子自然不會笨,知道這兩個女人是來給下馬威的,而且和靳國君一起站在那兩個女人身後的幾個男人也讓他非常的感興趣,不會又是什麼皇上王爺吧?
好吧,不得不說,旭國皇帝的猜想還是挺準確的,從靳國和黎國,斐城的探子來報,旭國的皇帝確定了那幾個人身份,但卻倒吸了一口涼氣,顓孫家一旦參合,旭國的經濟不知道會倒退多少步,乘早和談是正事,但是怎麼和談卻是有點麻煩,到現在他們一個要求都沒有提,也沒退兵,但也沒發動攻擊,到底是想做什麼,他摸不清楚。
不過,對方的皇後去談判了,再讓使者過去談判,恐怕還是會被他們打太極一樣打回來,所以旭國君思量再三,寫下了一封請帖,邀請黎國國君攜家眷和靳國君來赴宴,宴會的場所在兩國交戰的戰場上,意思上那裏什麼都沒有,宴會都是臨時做成的,所以他們不可能做什麼手腳,而且就算有什麼事情,雙方的兵馬趕來的時間都差不多,而且因為是在戰場上搭建,所以就算派兵來監視也沒關係。
靳國君原本想著會有什麼人來守著,卻沒想到吸引來的是一群小丫頭,天天拿著花來這裏裝飾臨時搭成的舞台,一問之下,這些女孩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丫鬟,為首的兩個倒是從來不帶花過來,隻是看著這些姑娘來這裏玩鬧,然後再看著她們回去,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清點一下人數,也不搭理軍隊中其他人的問話,那些小姑娘倒是說得起勁,這兩人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除了對皇後娘娘,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是愛理不理的。
不過這些小丫頭也不算是什麼都沒告訴他們,比如皇後娘娘這兩天發脾氣,又罰著皇上王爺跪洗衣板了,皇上心情不算,順帶著幾個王爺和他們一起跪,靳國君被一個妓院老板扒光衣服調戲,太子公主又打架了,這次公主把太子打趴下了……
反正這一係列的事情在旭國君的耳朵中都顯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這些女人能夠彪悍到這種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有兩次看到這些小丫頭對著軍官發脾氣的時候,也確實相當恐怖,完全就是不講理的代表,饒是那些士兵也拿她們沒轍。
比如說,那次的事情是一個軍官一不小心踩了那姑娘的裙擺一腳,讓那姑娘摔了一跤,引得一旁的士兵哈哈大笑。
一般來說,別的女子都是非常羞愧的躲在人群中,或者幹脆跑到角落去了,但是這女人非常鎮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笑眯眯的走到軍官麵前說道:“你踩到我裙子了!”
“你想怎麼樣?”軍官一愣神問道。
“我的裙子是冰蠶絲的,你一腳踩在我裙子上,我的裙子需要修補,修補費五兩銀子,我的裙子被你踩髒了,要另外付給洗衣娘洗衣的費用,一兩銀子,加上你讓我當眾摔在地上了,我身上很痛,看太醫很貴,我一個丫鬟沒什麼錢的,所以治療費十兩銀子,再加上我當眾出醜,被人笑話了,我心裏非常難過,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才能緩過神來,那些好吃的林林總總加起來要二十兩銀子,共計三十六兩銀子,此外還有什麼我撞到前麵人啊,破壞姐妹們的隊形這點事情呢就不要你賠了,快點給錢。”
軍官這下笑不出來了,好吧,他一個軍官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百兩白銀,而且他的品階還算高的,那些士兵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十幾兩白銀,這摔一跤就要這麼多銀子,讓所有士兵就咽了口口水,不過想在軍官也是軍,一個小女子也不用怕她,所以都看著軍官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小女人。